“秘术?哦~是什么秘术?”季黎听人已经上钩,故作困惑向人打听消息,他想知道究竟是什么秘术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换成另外一个人。
“当然......”男子说着说着就住了嘴,心中在想着要是在说下去,可就大事不妙了,“反正请姑娘您放心,我们从来不做假生意。”
听人不肯透露太多,季黎还是选择继续逼问着,“口说无凭,我怎么知道你那所谓的秘术是真是假,万一你不过就是贪图钱财,诓骗我呢?”
男子沉思片刻,听季黎一心想要知道秘术,心中便警惕起来,随后抱拳说道,“洒家虽然是个粗人,但也清楚道不同不相为谋的道理,既然这位姑娘不信,那这桩生意不做也罢!”
说着黑衣男子就要离开,忽然身后响起了钱袋晃动的响声。
那声响如鱼饵,让他这头大鱼再次停住了脚步。
“姑娘这是准备要做生意了?”黑衣男子以为自己以退为进的法子奏效,不由得暗自欢喜着。
“给钱!”
随着季黎的一声令下,宝珠耍了一袋碎银子在人跟前。
黑衣男子扫了一眼钱袋的大小,目测数量不对,本来满脸堆笑瞬间冷了下来。
他用脚将钱袋踢开,质问着季黎,“怎么姑娘是打算拿这点钱打发乞丐呢?”
“乞丐?”季黎听到人这么说不由得放声大笑,“我给乞丐的都没这么少!这些不过是给好汉的停脚钱而已!”
“停脚钱?”黑衣男子质疑着人的话,说罢就一脚踢起钱袋,如数钱财尽在他手中,“姑娘给钱倒是大方,但恐怕姑娘还有其他什么想要问的吧?”
黑衣男子很是上道,他看出来这姑娘虽然给钱大方,但新的还是对他有所提防,特别是关于他能用秘术换人一事。
“好汉是个聪明人,我不过是一时迷了路,想找个人投石问路罢了!”说着季黎拍拍手,宝珠又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袋金子。
即便那布袋破漏,但依旧遮掩不住里面的金子的光芒,看得黑衣男子眼睛直勾勾的,
“这就是我的问路费,还请好汉收下!”随着季黎的一句话,宝珠将钱财如数交到了黑衣男子的手上。
黑衣男子掂量掂量重量,果然够数,面上更是喜笑颜开,“不知贵人是想知道什么,但还请贵人见谅,关于秘术一事实乃本师门的看家本领,除非入派,否则绝不轻易透露,哪怕是想要了我的命!”
“好汉的命谁敢来取,既然秘术我不得知,那至少还请好汉告诉我,除了那位我想杀的季黎世子外,究竟还有谁被换了。”季黎有心打听着,既然对方提防着秘术一事不能透露,那他换个问题,打听打听这个京城究竟有多少被换了。
“这......”黑衣男子迟疑了一下。
季黎乘胜追击道,“怎么,好汉不告诉我秘术,我已经体谅好汉,现下连谁被换了好汉都不想告知一点吗?”
“主子,看来这位好汉是不想告诉我们。”一旁的宝珠助力道。
“既然好汉不为钱所困,那我也不再为难。”季黎假装起身要离去,“既是如此,烦请好汉将钱财如数还回来吧!”
说罢,宝珠便想从人的手上拿回那袋金子。
可拥有那么些钱财的黑衣男子,又怎么可能那么爽快地将钱还回去,立马用手护着说道,“慢着!”
“哦!”季黎一听事情像是有了转机,立马问道,“好汉是想通了?”
“其实......”到了这个地步,黑衣男子还是支支吾吾的,像是有话却又不敢说出口。
“家中向来教我要善待有用之才,既然好汉不想说,我也不为难,只要好汉将钱财如数还回来便好。”季黎再给人嫁了一把火。
“诶诶......”见宝珠是真想要拿回钱财,黑衣男子赶忙阻止着,“慢着慢着!我还是实话实说好了,其实洒家不是不想告诉贵人,只是这事实在太多,又牵扯太多,一时间被贵人这么一问还真想起来有谁了。”
“好汉简单说出一个便好,只要能让我信服,我还有更多钱财相送!”季黎见人已经被自己撕开了一个口子,绝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继续追问道。
宝珠夜趁此时拿出了一包更大的钱袋子,里面的金光让人垂涎三尺。
黑衣男子看见金子就走不到道,眼中更是满眼金光,哪里还能拿顾及到其他,干脆开口说了一句,“曹王!”
居然是曹王,听到这消息的季黎心中一惊,他有猜测过是其他人,但万万没想到居然是曹王。
“好汉,您可要想清楚回答,您说的可是曹王!”季黎再次向人确认着,如果是真的,那这帮人背后的目的可能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贵人烦请放心,俺胡老三说话向来讲究个实事求是,绝不说大话。”已经拿到金子的胡老三,抓起布袋中一个金子咬了咬,确认是真的才敢松开手。
满脸都写着‘发达’二字,中途还不忘掐一把自己的脸,感觉到疼才明白眼前的这一切都不是梦。
胡老三抱着满怀的金子,想着自己只是说出一个,就已经赚得这么多,要是再多说一点是不是就能拿得更多了,“如果贵人要是不信,可以想想三年前曹王和现在的曹王又什么区别,便知道小的究竟有没有说谎了。”
经胡老三这么一说,季黎倒是想起来了,三年前的一次宫里宴会上,曹王叔曾经落水一次,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之后为人处事虽然和之前没有多大的区别。
现在一想,好像曹王叔一个准备相当闲散王爷的人,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将自己的重心渐渐从吃喝玩乐转移到了皇位之争。
如果这么一想的话,那两年前太子的死,是不是也与这个有关?
季黎这么一想,感觉毛骨悚然,如果一切是真的,那么最对曹王有威胁的太孙岂不是很危险。
倘若陛下有心将皇位传给太孙,难保这帮人不会对太孙出手。
“贵人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世上哪有人会嫌钱多的,胡老三都快抱不住手上的钱财,还盼着季黎能再问几句,他还有金子拿。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我确实还有一件想要问问好汉......”季黎说道,不过说起来他的确还有一件事很想问问眼前人。
一听这话,胡老三就感觉金子自己长腿了,向着自己跑了过来,连忙继续说道,“贵人情节,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说现在的季黎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季黎世子了,那我现在想杀的就是你的同伙,你也愿意拿钱去杀码?”季黎有新试探着,他想要瞧瞧这帮人是不是个个都这么丧心病狂。
“贵人,瞧您这话说的。”见钱眼开的胡老三,眼中只有钱,至于那从来都没见过几面的同伙,他哪里还会在意,“有钱能使鬼推磨,既然是那人惹贵人不高兴了,那家伙就该杀!”
听到这答案的季黎,心中已经明白这群人的心中压根就没有什么良知可言,个个都是心狠手辣,甚至连自己人都敢下手。
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继续跟人演下去了。
“他是这么说的,季黎世子!”季黎话音刚落,顶着季黎脸的林欢喜从房间一处隐蔽之处走了出来。
胡老三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季黎,就像见鬼了一般,惊慌道,“你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后知后觉间,胡老三看到季黎从后面屏风走了出来,面色如常甚至面带一股子轻蔑,他才明白所有,怒指着人大喊道,“你敢耍老子,是不想要命了吗?”
说话间,胡老三抽出腰间的一把刀,稳稳地朝季黎的方向刺了过去。
刀尖距离季黎还有一分之差时,一下子就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林欢喜给踢飞,飞刀插在柱子里。电光火石间,林欢喜一脚就胡老三踩在了脚底下。
一切发展得太快,让胡老三反应不过来,就已经被人踩在了脚下。
人如同砧板上的鱼,胡老三还要挣扎一下,奈何被上面的林欢喜给压制得死死的。
同时,这也让胡老三一下清醒过来,他在师门里虽然脑子不怎么聪明,但论杀人打架没有几个是能比得过自己的。
但是为什么自己会被压制,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就是压制他的人不是自己人。
“你不是自己人,你是谁?”胡老三还是不愿意放弃挣扎。
“怎么我送上门来给你杀,你个胡老三还不赶紧谢谢我!”林欢喜笑了笑似乎没想到人还是带点脑子的,就开腔嘲讽着。
“你!”就在胡老三还想着要怎么脱身时,忽然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私宅家丁将人团团围住。一时间,胡老三慌了神,“你......你们要做什么!”
为首的季黎出面说道,“没什么,只不过好汉,我们还有些话还没问完,你可不能现在就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