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在魁地奇球场上方织成铅灰色的网,凯茜裹着银绿相间的防水斗篷,赫敏的格兰芬多围巾在狂风中像一团倔强的火焰。
当哈利骑着光轮2000冲进雨幕时,多莉突然从她领口钻出,分叉的舌头高频颤动。
“它感应到什么了?”赫敏的睫毛挂着水珠,魔杖尖亮着暖烘烘的干燥咒。
凯茜把多莉塞回长袍内袋,看着哈利在雷云下翻飞的轨迹:“应激反应,当周围有摄魂怪时,它们的鳞片会......”
解说员李·乔丹的惊呼打断了她。
游走球在暴雨中失控乱窜,霍琦女士的哨声被雷鸣吞没。
哈利悬停在五十英尺高空,闪电将他映成苍白的剪影,看台上突然亮起星星点点的荧光咒。
“暂停!比赛暂停!”麦格教授的声音通过魔法扩音器震颤着雨幕。
当凯茜跟着赫敏挤到格兰芬多更衣室时,发现哈利正用冻僵的手指抠扫帚柄上的冰碴。
罗恩蹲在地上试图用体温烘干他的护膝,金妮·韦斯莱捧着的姜茶在剧烈摇晃。
“试试这个。”凯茜从龙皮腰包里摸出水晶瓶,淡金色液体里沉着月长石碎片,“爷爷公司研发的扫帚防冻剂,斯内普教授改良过配方。”
哈利撒下药剂时打了个寒颤,扫帚尾枝立刻蒸腾起白雾。
赫敏突然抓住凯茜的手腕:“你指甲上的银粉......是炼金术用的月相溶剂?”
暴雨再次倾泻时,塞德里克·迪戈里的扫帚在雷光中划出青铜色弧线。
凯茜看着哈利像离弦的箭冲向乌云,多莉在她口袋里疯狂扭动。
当第一缕黑雾从看台后方渗出时,她终于听清鸟蛇幼崽发出的高频嘶鸣——那是蛇佬腔才能捕捉的警报。
“摄魂怪!”赫敏的尖叫淹没在三百个急速降温的呼吸中。
哈利坠落的身影像折断翅膀的夜骐,塞德里克手中的金色飞贼映亮了他下坠轨迹上密布的黑色斗篷。
凯茜的魔杖尖迸出银色雾气,却在凝聚成形前被赫敏按住:“别暴露你会守护神咒!”
邓布利多的凤凰守护神掠过看台时,凯茜看见校长的半月形镜片上反射着两团银光,另一只更小的守护神正从打人柳方向升起,隐约是狗的形态。
医疗翼的消毒水味里混着打人柳树脂的苦涩。凯茜站在哈利床边时,正听见庞弗雷夫人训斥双胞胎试图偷渡肥舌太妃糖。
她解开墨绿色绸巾包裹的礼物:小小的光轮2000模型悬浮在透明水晶中,扫帚柄上蚀刻着细小的如尼文。
“弗雷德说打人柳把光轮2000的残骸嚼成了牙签。”哈利盯着模型内部流动的星云状物质,“这是什么?”
“彗星260试验机型用的记忆合金。”
凯茜用魔杖轻点水晶外壳,模型突然分解成数百个零件重新组装,“爷爷听说了你在暴雨中的飞行轨迹后,托猫头鹰寄来的原型设计图。”
窗外突然传来骚动,凯茜瞥见斯内普的黑袍在走廊一闪而过,他手里抓着个滴落银液的玻璃瓶,多莉从她袖口探出头,虹彩鳞片映着哈利床头柜上满满当当的礼物们。
周六下午,连续的暴雨天气让地窖的阴冷渗入骨髓,凯茜数着滴水声走过第七个火把时,石墙上突然浮现出她父亲少年时的幻影——十五岁的艾瑞克·霍顿正把斯莱特林围巾系在扫帚柄上,袍角沾着魔药教室特有的月长石粉末。
“把那个可笑的怀表收起来。”斯内普的声音从翻腾的银雾中传来,“除非你想让十八世纪的炼金计时器把地窖炸成第二个黑湖。”
凯茜的手指僵在龙皮包扣上,月光石怀表的齿轮缝隙里,正在渗出银蓝色液体。她看着斯内普用魔杖挑起《殖民时期炼金术手札》,书脊处的雷鸟纹章突然睁开三只琥珀色眼睛。
“你祖父在1947年用活体守护神咒加密了第七章。”斯内普的杖尖划开书页,凯茜闻到了爷爷烟斗里的白鲜香,“而显然,霍顿家的人连基础炼金矩阵都......”他的话被突然暴起的银雾打断。
书页间浮出全息投影般的战争场景:
穿着 Continental Army 制服的巫师正将燧发枪管与炼金符文熔铸,铅弹穿透狼人胸膛时爆出古代如尼文的金光。
“麻瓜科技与魔法的禁忌融合。”
斯内普的冷笑差点让墙上腌制的魔药材料罐结出冰霜,“你父亲六年级时痴迷这种异端学说,结果在OWLs考试上把狼毒药剂熬成了会唱歌的曼德拉草汁。”
凯茜的指尖抚过书中夹带的羊皮纸残片,突然发现墨迹在重组——那是母亲安泊·霍尔在伊法魔尼的笔记,用雷鸟学院特有的镜像文字记录着北美原住民的银矿炼金术。
斯内普突然掐灭了所有光源。
多莉从凯茜袖口窜出,虹彩鳞片映出墙角玻璃柜里陈列的十二把银质匕首,每把刀柄都嵌着不同颜色的魔法石。
“1798年爱尔兰狼人起义时,”斯内普的魔杖点亮最中央那把刻着霍顿家族纹章的匕首,“你曾祖父用这把融合了马萨诸塞州银矿和妖精锻造术的武器,同时割断了三个狼人的声带。”
凯茜感觉怀表里的银蓝色液体开始沸腾。当她用蛇佬腔念出书中某段拉丁咒文时,斯内普的瞳孔骤然收缩,匕首陈列柜突然翻转,露出背后焦黑的炼金工作台,台面上散落着刻满如尼文的炼金弹壳。
“你以为只有麻瓜海军陆战队在研究这个?”斯内普抓起一枚弹壳,凯茜看见他手指被灼烧的旧疤痕,“1981年万圣节前夜,你父亲就是用这种秘银炼金子弹,在戈德里克山谷打穿了三个食死徒的右手。”
突然爆裂的福灵剂药瓶打断了对话。
多莉正盘踞在工作台的铜质天秤上,将某种彩虹色蜕皮混入银粉之中。
斯内普的魔杖突然指向凯茜咽喉:“圣诞节假期后,我要看到能兼容守护神咒的弹道轨迹计算,用你母亲留下的镜像文字,别让我发现任何格兰芬多式的愚蠢创意。”
当凯茜抱着突然增重三倍的手札走出地窖时,血人巴罗的锁链正缠绕在楼梯拐角的骑士盔甲上。
幽灵的手指划过她怀中古籍,某页关于“月光锻造术”的段落突然渗出父亲笔迹的批注:
“给凯茜的十三岁生日礼物:秘银可以杀死狼人,但爱能杀死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