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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聂兰吟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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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子明的事让聂兰吟不安了好多天,总觉得自己头顶悬着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轰然落下来将他劈成血肉模糊的两半。

凌艺出完差回来后他这种几乎将自己逼疯的不安才消减许多。

凌艺很体贴,回来后那几天一直在家陪着他,就是他玩得未免有点太花了,聂兰吟有点受不了,忍不住问他:“你跟你以前的伴侣也会这样吗?”

凌艺闻言有点委屈:“天地良心,我只有过你一个男朋友,在这之前我连别人的手都没牵过。”

见聂兰吟一副不信的样子,他更委屈了:“我还打算这周末带你回去我家里的。”

聂兰吟一惊:“你要带我见你爸妈?”

“对啊,”凌艺规划得很好,掰着指头数:“咱们先见父母,其它都好说,我爸妈不怎么管我,就算我跟一盆绿植结婚他们也不会管我的,然后见过爸妈之后咱们就准备准备。”

聂兰吟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准备什么?”

“结婚呀,”凌艺打算着:“我准备在其它地方再买一套房子当咱们的婚房,你比较喜欢哪个地段?”

“呃......”聂兰吟更晕了:“你不觉得,有点太快了吗?”

“哪里快了,”凌艺捏玩着他的五指,忽然反应过来,眉头一竖:“难道你不想对我负责?!”

“啊不是——”聂兰吟眼神闪躲,脑袋慢慢在凌艺的目光下低了下去,声若蚊蝇:“我就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凌艺连他俩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犹嫌不够快,用目光谴责:“这次就给你一个机会,下次不许这么说了。”

聂兰吟有点头皮发麻,低了一会儿头,感觉凌艺俯下身来,将脸埋进他的后颈窝里吸来吸去,“小吟,好香。”甜甜的,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后颈上那一小块皮,察觉聂兰吟抖了一下,干脆舔得更起劲了。

周末如约而至,凌艺栽上聂兰吟回了自家的宅子。

让他意外的是,进门后发现亲戚一家也在,凌艺放下手里提的东西,叫了一声:“小姨,”他扭头向沙发上的少女点了点头,说道:“表妹也来了啊。”

凌珊那黑漆漆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到了他身后的聂兰吟,微微一笑:“好巧啊,聂先生,又见到你了。”

凌艺目光奇异:“你们认识?”

聂兰吟想起上次去她家里时那阴森森的氛围,扬起脸勉强笑了一下:“确实好巧,没想到又见到你了。”他对凌艺解释道:“我在网上接过一些家教,有幸给聂小姐辅导过一次。”

“这样啊。”凌艺笑笑,转而向家里人介绍聂兰吟的身份,聂兰吟提着礼品,面对凌艺父母那一致黑漆漆的目光时心里有些局促,表面礼数还是周全的。

凌艺父母笑着让他坐下,让家里的保姆给他倒茶。

说实话,对方的神情和目光都很和善,但是聂兰吟却从这种和善里面品出一种......一种和凌珊很像的人机感,不像凌艺给人的感觉那么鲜活。

虽然是秋天了,但屋内已经打了暖气,聂兰吟裹在薄薄的外套里莫名其妙的哆嗦了一下。

在客厅里和他们聊了几句,凌艺父母各给聂兰吟塞了个沉甸甸的红包,然后凌艺似乎没耐心跟他们掰扯太多,表面礼数过了之后就带聂兰吟回了自己房间,“我房间里有一些好康的。”

两个人躺在床上,凌艺捏着一枚玻璃珠放在灯光下,房内光线骤然千变万化的斑斓起来,他转动着玻璃珠,“我小的时候老爱玩这个了,拿不同的灯光来照映,还会有不同的景观。”

聂兰吟安然躺着,双手合起来静静看着天花板上像星空一样摇晃耀眼的光斑,笑了下:“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样的童心。”

凌艺挑眉,“我也只是个普通人,小的时候自然也和普通小孩一样。”

聂兰吟环顾左右,随口一问:“那怎么没见过你小的时候的照片?”

他没注意到凌艺徒然僵了一下的表情,而是很快被天花板上玻璃珠映出的星空吸引了注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看见里面那一大团的光斑里似乎隐隐掠过了什么畸形怪状的东西,藏在星象似的光斑里面。

“那是什么?”

“什么什么?”凌艺的表情已经恢复正常,扭头问他。

“没有,”聂兰吟迟疑了一下,想起自己前段日子经常出现幻觉的状态,不想让他担心,便说:“也没什么,是我看错了。”

凌艺把玻璃珠放下,蹭过去亲亲他的嘴唇,晚上我爸妈要出去,后面几天都不回来了。

聂兰吟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

凌艺说:“所以我带你探索一下我家吧?”

聂兰吟:“.......”

第二天里凌艺确实带聂兰吟把家里全部探索了一遍,厨房,客厅,书房,甚至是阳台,把聂兰吟累趴了。晚上的时候凌艺还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带去附近的餐厅吃饭,吃完又去江边走了一圈,回来之后聂兰吟很快累得睡着,凌艺在黑暗里长久的凝视着他的面容,舔了舔下唇。

隔天开车回去,凌艺想起什么,忽然说:“还记得你说有人出入过你的出租屋吗?”

聂兰吟点点头:“查到什么了吗?”

想起什么,凌艺缓缓皱起眉头:“你的卫生间是不是临着一个人的阳台?”

“对。”

“那个房子的房东前些日子报过警,说是房子门被人撬开过,有人非法入室。”

聂兰吟有些奇怪:“那个房子我记得住着一对夫妻,白天不在,晚上才会回来。”

凌艺停了一下,说道:“小吟,那个房子已经两年没有住过人了。”

聂兰吟一惊:“不......这怎么可能,我有时候还会听到他们晚上下班回来洗澡洗衣服和说话的动静,他隔壁那家人总该知道的,都是邻居。”隔壁那家人虽然经常吵吵嚷嚷,但是总不可能连自己领居的房子有没有住人都不知道。

凌艺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不是这样的,小吟,你卫生间和床尾的两扇窗口各临这两家人的阳台,但是这两户人家都起码空置有两年以上了,那附近曾经发生过一些很不好的事情,所以附近那一带的屋子都没能租出去。”

聂兰吟茫然的眨了一下眼睛:“什么不好的事情?”

凌艺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但看他逐渐有些崩溃的表情,还是把车停在路边,打开车窗说:“那我说了......你不要害怕。”

他把烟从口袋里拿出来叼进嘴里,但是没有点燃,语气微沉:“那里曾发生过一场凶杀案,死者加起来有七个人,两个小孩,还有他们的父母,另外三个是他们从别处过来周末聚餐的亲戚。”

“这个案子一直没有抓到凶手,隔壁住着一对夫妻,在这起案件发生之后就一直对外人说白天晚上能听到隔壁传来的热闹人声,就好像曾经住在那里的人依旧还活着在家里聚餐一样,后来他们实在是受不了了,连押金都没要就连夜搬走,在这之后那一整栋楼都空置了。我怀疑......我这是我的猜测,就是,那个凶手可能回来过,甚至还进入过你的房间。”

他低声说:“还好,还好你已经搬过来了,不然继续留在哪儿的话真的很危险。”

“不可能,不可能,”聂兰吟抓住自己的头发:“那天你来过我那里,你没有听到隔壁有男人女人说话的声音吗,他们儿子还一直在放歌,很吵,真的很吵!”

看他情绪似乎有些失控,凌艺连忙按住他的肩头,“小吟,不要激动,不要激动,”他抱着他:“我在这里,我抱着你,不要害怕。”

过了许久怀中战栗的身躯才慢慢安静下来,车外路边的小林子里有鸟的叫声,清脆悦耳,只是聂兰吟只觉得手冰冰凉凉的,无论怎么揉搓都暖不过来,他放弃的低下头,轻声道:“我大概是精神出了问题,”他实在不愿意承认那些事情,对凌艺笑了一下,笑容十分难看:“我可能没办法正常工作了。”

凌艺觉得他的笑像是在哭,心疼的吻了吻他的发顶:“没事,没事,我在,我会陪着你。”

聂兰吟去看心理医生了。

医生给他开了药,吃完药后他总觉得恍恍惚惚的,但确实没有之前那样容易乱想了。凌艺带他购物,和他看电影,跟他出门散步,似乎总有用不尽的耐心。

说实话,聂兰吟很感激他,不但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还给了他以前完全不敢想象的照顾和耐心,所以在这种攻陷之下,他变得对凌艺更加依赖。

那天他们出去度假回来,凌艺把聂兰吟留在酒店,和他说自己要先回去,准备给聂兰吟一个惊喜。

聂兰吟听他的话,自己在外面逛了一圈商场,又在江边散了许久的步,等到凌艺说的时间点时,便慢慢的步行回家。

天色慢慢的变晚了,路边的路灯和开始亮起来,聂兰吟走到家里的楼下,旁边高耸的树上忽然传来凄厉的鸟鸣,他进楼的脚步顿了下,回头一望,有一行麻雀在他的视线下哗啦啦的离开树枝望远处飞去。

残阳在天边拉出一丝血线,今天的晚霞未免红得有些过分了。

聂兰吟扭头进了电梯,乘坐电梯上楼,一边思索凌艺口中给他的“惊喜”一边取出钥匙卡,停在门前想了想,他把钥匙卡收回去,伸手敲了敲门。

没人回应。

聂兰吟等了一小会儿,最终还是把钥匙卡重新拿出来,开门进去。

家里完全变了模样,被布置上了许多精致的装饰,喷了香水,墙上用花朵装饰弄了个图案,应该花了不少心思,但聂兰吟看半天没看明白那是什么,转而走向卧室。灯光开关被一些挂在墙上的钩织小饰品藏起来了,他摸索了一下没找到开关。

他在想凌艺可能会藏在哪里。

手机弹出来一条消息,像是好友申请,聂兰吟找人的时候没注意点了同意,打开手电筒往里面照去。

房间里也没人。

他想去阳台那边看看,走到一半身后响起敲门声,顿了顿,聂兰吟转身去门口沿着猫眼往外看,站在门外的正是凌艺。

从这个布置上看,不难猜出凌艺是想今天向他求婚。

聂兰吟内心动摇,十分挣扎,在门口伫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打开了门。

凌艺冲他笑着,非但没有说话,反而将聂兰吟往里推了一把,进门之后顺势也把身后的门带上了,低头抓着聂兰吟的肩膀直接吻他。

凌艺以前不会这样急切,聂兰吟趁他嘴唇离开的空隙正想说什么话,凌艺把他压在沙发上再次堵住了他的唇。

后面的事情顺理成章,聂兰吟的世界在晃动,中途凌艺还压坏了沙发庞堆叠着的精致礼物盒,一地的彩色飘带被他弄得乱七八糟。

晃动的世界恢复正常,聂兰吟大口大口喘着气,心头渐渐涌上一丝异样。

凌艺为什么不说话?

客厅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和一股不可言喻的味道融合,变得很难闻,聂兰吟咳嗽了几下,支起身体来,瘦薄的胸膛靠在对方肌肉起伏的肩背上,带着一层薄汗和余韵:“怎么不说话?”

凌艺回过身来,含笑亲了亲聂兰吟的眼睛,去房间里拿出一件丝裙来让聂兰吟穿上。

见他态度坚持,聂兰吟只好撑起疲惫的身体,将丝裙套到自己身上,比起前些日子的羞赫,他似乎已经逐渐在凌艺面前习惯了穿裙子。

凌艺的目光在他身上游移着,像是在一寸一寸的舔舐他的皮肤,不知怎么回事,那目光竟然让聂兰吟觉得不舒服。

他觉得自己有点太过敏感矫情了,于是走过去扯了扯凌艺的手腕,带着点莫名其妙的紧张:“怎......怎么了?”

“亲爱的,你果然很美。”凌艺开口了。

聂被雷劈一般猛地甩开他的手,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

那根本就不是凌艺的声音。

‘凌艺’继续低叹着,反而得寸进尺的上前一步,拇指重重揉过聂兰吟的下唇,“明明在出租屋的时候都已经亲密过这么多次了,你怎么还是怕我?”

他低声笑起来:“我现在,够让你快乐了吗?”

聂兰吟的眼神颤动,手指神经质的揪住的裙摆,身体僵在了原地:“你......你就是那个——”

“凌艺”撕掉脸上的假面,骨骼咔咔作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聂兰吟觉得他的身体瞬间高大了许多。

那是一张线条硬朗的脸,眼角有道疤,嘴唇厚实,这人稍稍一抬眉,那股手上沾过人血的凶狠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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