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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抱一下同桌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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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羽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顶着个黑眼圈起床了。

他随意地抓了把凌乱的头发,看了眼旁边正在沉睡的沈蹊言。

沈蹊言睡得很熟,他半张脸掩在被子里,脸颊微红,沉睡中的睫毛微微颤抖。

谢凌羽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头疼,悄悄地掀开被子,慢慢的挪到床边,正打算蹑手蹑脚地溜走,就听到后面传来沈蹊言的声音。

“你是打算去哪?”

平和的,温柔的声音,却如一把刀,瞬间隔开谢凌羽的防线。

谢凌羽尴尬地转过脸。

“我以为你还在睡呢。”谢凌羽笑得有些勉强,“我这不是想让你多睡一会吗?”

沈蹊言一双黑眸静静地望着他:“你是做贼心虚?”

什么做贼心虚?!这话也太难听了吧。

谢凌羽眨了眨眼:“那个,我做贼心虚什么?”

“你昨天有没有趁我喝醉的时候做什么?”

沈蹊言刚起床,他的脸是红的,连嘴唇都比平日里红润得多,他瞪着眼看着谢凌羽,仿佛对方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没有!”谢凌羽急得马上就要对天发誓,“什么都没做!”

沈蹊言静静地凝视了他一会儿,也没再说什么,哦了一声,然后掀起被子下床。

正准备发表一通情深意切的表白来洗清自己的冤屈,结果那人就这么平淡地走了?

谢凌羽不敢表面大声,只敢在心里嘀咕几声。

沈蹊言先去洗漱,谢凌羽就在房间里换衣服,结果换一半,门又被沈蹊言打开了。

“王姨叫你——”

他刚脱了一半的衣服,正卡在那里,不上不下,瞧见沈蹊言进来,瞬间放下衣服。

“你进来不能敲门一下吗!”谢凌羽有些恼怒地吼道。

“哦,抱歉。”沈蹊言僵硬地笑了一下,又关上了门。

随后,他像脚踩了两团棉花,一路飘忽晃悠到了卫生间,他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下,可刚才看到的景象还该死地在脑海里徘徊着。

其实……谢凌羽的身材还挺好的?

他的脑子里掠过一丝念头,然后又迅速把这个念头扑火。

这边,谢凌羽在房间里郁闷地换完了衣服,坐在床边看着玻璃窗外的朝阳,作沉思状。

自己和沈蹊言的关系是不是过于亲密了?

他非常惶恐以及后知后觉地发现,名为沈蹊言的病毒,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入侵到了他生活中的每个角落。

这样对么?

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的谢凌羽开了门,就和站在门外的沈蹊言撞上了。

沈蹊言站在门外,左手端着餐盘,右手正要准备敲门。

看见他突然开了门,怔愣在原地,眼睛瞪得圆圆的。

谢凌羽刚洗完脸穿好衣服,发梢还凝着未干的水珠,在清晨的朝阳里,浑身散发着青春的蓬勃。

他像卡死了似的,半天才发出一个短暂的“啊”字。

“你是来?”

“王姨托我来给你送早餐。”

沈蹊言说着,把餐盘塞到了谢凌羽手里,转身就走。

谢凌羽端着餐盘,看着沈蹊言远走的背影,若有所思。

在那之后,两人似乎心照不宣的没再提起过那天晚上的事,奇怪的是,沈蹊言的任务明明已经完成,可还是坚持每天抽背谢凌羽,监督他认真读书。

谢凌羽嘴上叫苦不迭,但行动倒是迅速,每次王易进来都可以看见他一脸苦大仇深地对着文综知识点发呆。

王易看不下去他被知识所折磨的麻木表情,就算一头扎进知识的海洋也要慢慢来吧,这扎得这么猛,不溺水了才怪呢。

他同情地看着谢凌羽,低声说:“你也没必要一直听他的话吧,你不听能咋的?”

谢凌羽抬起头,脸色苍白如纸,眼睛里也满是红血丝,用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鬼一样的声音说:“你别打扰我学习。”

王易:……

该死的!他就多余说那句话!

这人已经完全被沈蹊言洗脑了。说什么都没用的。

他摇了摇头,又转了回去。

周末,谢凌羽去看了医生,正式拆了石膏和绷带,他的脚一落地,就感动得差点当场大哭起来。

好久…没有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了…

他感动得无视了旁边已经伸出双手的王易,一把抱住了旁边的沈蹊言。

王易:?

沈蹊言猝不及防被他抱进怀里,呼吸之间满是谢凌羽身上清新的气息。

他没有推开,只是默默攥紧了谢凌羽柔软的卫衣。

然而他的指尖刚触碰到那一点炙热,谢凌羽就很快放掉了他。

“太好了。”谢凌羽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又回来了,他觉得过去那个生气勃勃,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又回来了。

王易在旁边酸溜溜地说道:“沈蹊言好抱吗?”

谢凌羽听着他那句带刺的话,有些愣了。

他迟钝地想起刚才他好像确实抱了一把沈蹊言。

这…

他偷觑了一眼沈蹊言,后者脸色平静,并没有任何变化。

应该没生气吧?

不至于。就是抱一下。

谢凌羽这样安慰自己。

“那怎么了?”谢凌羽嘻嘻哈哈地环住沈蹊言的肩膀,“抱一下同桌咋了?”

王易看了他一眼,明智地选择不说话。

校庆定在11月21日,在期中考一周后如期而至。

校庆正好在周五晚上,谢凌羽请了一天的假,忙于排练校庆。

校庆这类型活动,在乏善可陈,枯燥无聊的高中生活如同搅动一池死水的石头,在班级里泛起一圈又一圈重叠的涟漪。

从下午起,班级大部分人就开始心猿意马,早已身在曹营心在汉,心思已经放不在课堂上,早已飘向了近在咫尺的校庆。

沈蹊言在一众躁动的心中显得格外冷静。

校庆设在体育馆,晚上七点半开始。

沈蹊言吃完饭,回教室独自读了会书,等到天边绚丽的晚霞逐渐被黑夜所吞没,他才站了起来,关掉教室的灯,背着书包前往体育馆。

体育馆外面早已站满了熙熙攘攘的高中生,他背着单肩包,穿过人群,从体育馆入口进入。

体育馆里按照班级划分区域,他找到三班的区域,三班的位置非常好,正好对着舞台。

他还算来得早,正好还有很多空位,舞台的前三排都空着,他犹豫了下,选择坐在第三排。

第一排离舞台太近了。

虽然他无所谓,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地想避开第一排。

他刚坐下,苏嘉卉就走了过来,问他:“你旁边的位置还有人吗?”

沈蹊言想了想:“应该没有。”

苏嘉卉刚要做下,后面就传来王易的声音。

“等等。”

苏嘉卉回头,看见王易坐在第五排,朝她笑了笑。

“那个,不好意思啊嘉卉,你哥,他的位置在这。”

苏嘉卉皱起眉,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我哥的位置?他让你占位置?”

“哎对对对。”王易连连点头。

苏嘉卉瞟了他一眼:“那你为什么不给他占你旁边的位置?”

王易心里直叫苦,谢凌羽那个王八蛋,非让他占沈蹊言旁边的位置,他哪知道沈蹊言会坐那么前面去呢。

但面对苏嘉卉的质问,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那个,因为羽哥说,他想坐第三排,最好的位置。”

苏嘉卉啧了一声,正想反驳,就看见沈蹊言站了起来。

“要不你坐这吧?”

王易瞪圆了眼,心里咯噔一声,还没说话,苏嘉卉就摆了摆手。

“不用不用,你坐着。”

苏嘉卉坐在了沈蹊言后面,又转过头看着王易,压低声音说:“你欠我一个人情。”

“是谢凌羽欠。”王易纠正道。

苏嘉卉笑了一声:“那他欠的可太多了。”

王易在心里默默为谢凌羽捏了把汗。

校庆很快就开始了。

体育馆的灯黑了下来,吵吵闹闹的体育馆瞬间安静下来,舞台灯慢慢亮起,一束灯光打在舞台中央。

穿着拖地礼服和西装的两位主持人走上了台,开始声情并茂地念着主持稿。

沈蹊言低下了头,无聊地按着手机。

直到他在主持人抑扬顿挫的密集节目单的夹缝里听见了谢凌羽的名字。

他猛地抬起头,刺目的舞台灯就扫了过来。

校庆的舞台像是临时搭建的,舞台灯的设计和颜色都相当粗糙,一派五颜六色的灯光像抽搐一样疯狂闪耀,闪出了不把人晃瞎眼就不善罢甘休的气势。

再配上舞台背景各种粗制滥造,花花绿绿的泡沫纸和纸板,仿佛误入了某个乡村大舞台,随便拉个人上去都能抖着嗓子唱一首青藏高原。

学校的设计和审美实在不忍恭维,节目也是。

各种刺啦作响,鬼哭狼嚎的音乐声,通过舞台旁边立着的两个大喇叭,360度无死角地到处放送,沈蹊言正巧坐在两个喇叭夹击的最佳角度上,觉得自己灵魂都被震得四分五裂,他好几次抬起屁股,企图离开座位,但又坐了下来。

算了,忍着吧。

他忍气吞声地继续坐着。

终于熬到了主持人报出谢凌羽的名字,沈蹊言才觉得自己已经嗡嗡作响的耳鸣终于消停了些。

舞台灯变得柔和了起来,只聚集了一束光,打在了坐在舞台中间的谢凌羽身上。

谢凌羽穿着一身西装,正坐在钢琴前,垂眸看向钢琴的黑白琴键。

一片寂静的体育馆里,沈蹊言的心跳声突然变得格外响亮。

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如同披了层如雾似水的银白月光,谢凌羽坐在钢琴前,双手搭在琴键上,音符如流水般潺潺淌出。

不是致爱丽丝,是德彪西的月光。

月光从云雾之间缓缓穿过,揉进水里,化作碎片,淌向远方,又变成原野的风,吹过森林,树叶窸窸窣窣地响起,又安静地潜入每个人的梦里。

梦里的那束雾一样朦胧的月色,大抵也是这般颜色。

一曲完毕。

在体育馆还的时候,谢凌羽忽然走到舞台中央的话筒前,说了一句意想不到的话。

“这首曲子是给我同桌,沈蹊言的,祝他今天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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