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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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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斯年原本在酒店里边看电影边等韩策,看到一半,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很像等老公下班的人妻。

“卧槽!”他顿时一激灵,关掉电影,躺下睡觉。

他心里装着事儿,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脚步声,费力地睁开眼睛,发现是韩策回来了,背对着他正在脱衣服。

他一粒一粒地解衬衫扣子,衬衫下面是宽肩窄腰,肩背随着他的动作展现出清晰漂亮的肌肉轮廓,随后,他脱了长裤,内裤……

宋斯年立马闭上眼睛装睡,其实睡意不翼而飞。

他的心里燥燥的。

如果现在去洗澡的是许昊然,他不会有任何感觉,但偏偏是韩策,他跟韩策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一直到现在,他在韩策面前始终无法完全放松。

也怪韩策,一点不自觉,明知他的性向不直,还在他面前脱光,简直不知廉耻。

他怕韩策一会儿光着出来,一听到卫生间的玻璃门响了,立刻出声:“你回来了?”

此时已经接近凌晨四点。

谢天谢地,韩策没有光着,他穿了条内裤,宋斯年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他倒是泰然自若地躺到床上,拉起薄被盖到身上,闭上眼睛。

宋斯年:?

“你头发还没干……不是,我还在这儿呢,你是不是还要跟我聊一下?你就这么睡了?我怎么办?”

“宋斯年。”

“嗯?”

“做个人吧,我都快猝死了。”

“……”

“你自便,要是怕我对你做什么,就去沙发上凑合一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

槽多无口。

他飞了八百公里,难道就是来看他睡觉的吗?

韩策发出轻微的均匀的鼾声。

宋斯年憋屈得要命,走到床的另外一边,用力躺下,韩策刚好翻了个身,面向他,梦呓道:“宋斯年,你就是个大骗子。”

宋斯年:“?”

风评无端被害。

等这厮睡醒,高低得跟他问清楚,他宋斯年什么时候骗了他,什么时候言而无信了。

就像那个盛夏雷雨夜,他们再次躺到了一张床上,宋斯年毫无睡意,开始继续看刚才看了一半的电影。

他把音量调得很低,心也慢慢地静了下来。

看完电影,天都快亮了,宋斯年准备躺下眯一会儿,突然注意到韩策的脸很红,他探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烫得要命。

韩策又发烧了。

也不奇怪。

韩策离开许镇的时候就在发高烧,又持续高强度地工作,就是铁人也熬不住。

宋斯年心情复杂,叹了口气,躺下休息,不到半小时,他又起身,摸了摸韩策的额头,烫得能把鸡蛋煮熟。

他心中一凛,喊道:“韩策!”

他叫了好几声,韩策才勉强答应,宋斯年担忧地说:“你烧得太厉害了,得去医院。”

韩策摇头:“不去医院。”

宋斯年皱眉:“你也不怕把脑子烧坏。”

韩策:“行李箱里有退烧药。”

宋斯年翻出退烧药,那一板药十二粒,只剩下两粒,宋斯年把那两粒抠出来,倒了一杯温水,扶着韩策,喂他吃药。

韩策嘴唇滚烫,擦过宋斯年的手心,留下一丝灼热的触感。

他吃过药,很快又睡了。

八点的时候,门铃疯狂地响了起来,韩策仍旧昏昏沉沉的,没有动弹。

不一会儿,他的手机响了起来,这次,韩策醒了,是小何的电话,叫他起床,今天十点有个采访,韩策“嗯”了一声就要起床,宋斯年实在看不下去了,摁着他的肩让他躺了回去。

他认真地问他:“不去会怎么样?”

韩策吐息灼热,嗓音沙哑:“最多赔点钱。”

宋斯年:“你能承担后果吗?”

韩策低低地笑,由于气息短促,笑到一半又咳嗽起来。

宋斯年:“别去,钱是挣不完的。”

韩策:“我要是不去,梁哥会一直给我打电话,再不去,他会亲自过来,很烦的。”

宋斯年拿起他的手机,直接关了机。

小何还在外面按门铃,宋斯年开门把她打发走,不一会儿,梁进又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他没那么好说话,宋斯年只得将他放进门。

梁进想进卧室,宋斯年就拦在门口,气得梁进问他:“你是韩策的谁?有什么资格拦我?”

宋斯年寸步不让:“就算我主观上再讨厌韩策,客观上,我们也有二十年的情谊,他妈昨晚还跟我妈吃饭喝酒,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不要命。”

梁进:“不就发个烧?大男人发个烧会死吗?坚持一下会死吗?他死了我负责。”

宋斯年笑了:“哈哈别搞笑了,他生病休息一天你都负责不了,你能负责个啥呀?你作为一个经纪人,在艺人突发意外的时候跟甲方协商也是你的工作内容之一吧?韩策病成这样了你还让他出工,你这个经纪人可真好当。”

梁进:“总比某些人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好。”

二人在韩策卧室门口你来我往,唇枪舌战,争论了十多分钟,最后无论梁进说什么,宋斯年都复读机一样重复地骂“周扒皮”,梁进气咻咻地离开了。

宋斯年许久没跟人吵过架,现在情绪上头,脸都红了,他进到卧室,看到韩策醒着,正双手枕在脑后,靠坐在床头,嘴角含笑,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

宋斯年莫名臊得慌,摸摸自己的脸,问道:“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韩策:“看你傻,明明不喜欢我,还要为我出头。”

宋斯年:“……”

宋斯年:“你睡不睡?不睡的话就跟我聊一聊,我有事要问你。”

韩策:“什么事?”

宋斯年:“你说我言而无信,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我在那次洪水中答应了你什么条件吗?”

韩策不笑了,静静地望着宋斯年:“你大老远地跑来找我,就为了这件事?”

宋斯年认真地说:“这件事也许在别人看来不重要,但对我来说特别重要,你说我强迫症也好,洁癖也罢,我这辈子从没对不起任何人,如果我曾经答应了你什么而没做到,那我会一直记着这件事,睡觉都睡不好。”

韩策:“你没有对不起我。”

宋斯年气笑了:“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我从清州来到这里,八百公里,还不够证明我的认真吗?”

韩策的眼神顿时变得十分复杂,有一丝嘲弄,又有一丝怜惜:“宋斯年,凡事不要刨根究底,不然,结果未必是你能接受的。”

宋斯年冷笑:“你不觉得自己太傲慢了吗?我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吗?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韩策:“你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不必纠结。”

宋斯年深吸一口气,不然他怕自己对韩策破口大骂。

“少他妈自以为是了,你告诉我就行了!”

韩策笑了:“你在搞笑吗?为什么你想知道,我就一定要告诉你?”

宋斯年:“……”

韩策慵懒地抬起下巴:“还记得我刚才给你的两个选择吗?”

宋斯年:“……”

猫耳发箍和马杀鸡。

他脑子被门夹了才会选。

韩策打了个哈欠,又躺下了。

“你走的时候记得关上门,感谢你为我争取来的一天假期。”

宋斯年咬牙切齿:“你就是这么表达感谢的?”

韩策闭目养神,甚至故意发出打鼾的声音。

这简直就是无声的逐客令。

宋斯年实在不甘心。

他不远千里飞过来,又熬夜,又跟人吵架,如果一无所获,岂非白跑一趟?

要是现在回到清州,那个问题依旧会折磨着他,韩策依旧会在他的梦里阴魂不散。

不知不觉,宋斯年的眼神移向了那袋“好东西”。

大丈夫能屈能伸,戴个发箍也不会让人少块肉,无非就是丢点面子,只要韩策不拍照,不乱说,跟那个问题对他的折磨程度相比,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韩策睁开眼睛,“噗嗤”笑出声:“不是——宋斯年,你还真打算戴那个猫耳发箍啊?我就跟你开个玩笑。”

宋斯年面红耳赤,一下破防了:“滚!谁要戴那个破发箍!我根本想都没想,你不说算了,谁稀罕!”

他语罢就往外走,韩策怎么叫他都不停,到了门外,他才发现自己被那厮气得手抖,手心里都是冷汗。

韩策给他打电话,打一个他挂一个。

挂了十多个。

他刚好乘电梯下到楼下大堂,韩策发来一条微信。

「我不告诉你,是因为在你忘掉的那段记忆里,你我都不光彩。往后我不会再旧事重提。」

「滚。」宋斯年回复。

他立刻买了机票回清州,一路上气血翻涌。

只有韩策能把他气那么狠。

宋斯年用小号洋洋洒洒写了八百字,发了一条韩策的黑帖,心里这才舒服一些。

他到清州时天还没黑,去停车场拿了车驶离机场。

就这么短短的光景,夜色逐渐降临,暖白的车灯照亮车前一小段黑暗,路的尽头却被越来越深的夜幕笼罩。

许昊然打来电话约他吃饭,他直接拒了:“我今晚有事。”

许昊然好奇:“啥事儿?”

他知道宋斯年不是一个喜好社交的人,除非朋友邀约,一般的饭局他不会去。

宋斯年:“我今天约了王院长。”

许昊然关切道:“卧槽!你又头疼了?”

宋斯年含糊道:“嗯,问题不大,我咨询一下王院长。”

宋斯年并不想跟许昊然交流这些事,他宁愿跟相对陌生的王院长谈心。

毕竟王院长不认识韩策。

韩策一副牛逼轰轰的样子,搞得好像他非求他不可一样。

但他有其他的路,尽管可能会很艰难,他想要知道的事,一定会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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