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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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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依未免尴尬,便自行前去开了院门。

门外,一个灰衣短褂的伙计探头询问:“敢问柳氏糖饴坊的老板娘,可是住在此处?”

“我就是。你是何人,找我何事?”柳依依纳闷回答。

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从那伙计身后,走出个身穿宝蓝色缂丝团花纹的锦衣男子。约二十来岁,眉下一双细长的弯月眼睛,笑意盈盈。

“小生沈昭,乃福全酒楼的少东家。听闻姑娘之慧心巧思,特来拜会。”

柳依依见他面目和善,也收起了戒心:“沈公子今日来访,有何贵干?”

“生意之人,自是来谈生意。”

柳依依更是一头雾水。她这食肆还未开张,也断不会影响到福全酒楼,她实在想不出对方找自己有什么生意可做。

沈昭见她茫然,也未再故作神秘,敲了敲手中的玉骨扇,两眼笑眯眯。

“玉蓉羹。”

那不是福全酒楼的新菜么,找她作甚?柳依依呆愣。

“又或者说,冰粉。”沈昭又补了一句。

柳依依这才恍然大悟。

只怪那日匆忙之中,差点撞到上菜的伙计,也没有细看。如今被沈昭那么一说,才觉得那玉蓉羹晶莹剔透的模样,和她做的冰粉确实有几分相似。且那玉蓉羹造型摆盘讲究,淋得也似乎是蜂蜜水,她一时没看出来。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都是开门做生意,总不能你们酒楼有的菜,我就不能卖了吧?”

柳依依心中有些不悦,若只为这个便来上门寻事,未免有些太过霸道。

“那自然不是,”沈昭摇头否认,“不过你卖给旁人也是卖,不如都卖给我?”

“你都有玉蓉羹了,买我的冰粉做什么?怎么,想垄断经营啊?”柳依依十分意外。

“垄断?”沈昭双眸一眨,笑道,“这么一说,也未为不可。”

“那你岂不是想要买断?”柳依依双目微瞠。

“姑娘尽可开价。”沈昭胸有成竹。

“你封了我的口,却封不住别人的。公子不觉得想要福全酒楼独揽一家,有些不切实际么?”

柳依依面露狐疑,忽然觉得眼前之人的脑袋,不像他的面相那般聪明。

“还有人会做这冰粉?”沈昭挑了挑眉。

柳依依点头。

“敢问是何人?我去找他谈谈,一并买下便是。”沈昭不忧反喜。

柳依依还未作答,身后便响起了熟悉的温润之音。

“那你便同我谈吧。”

风清扬从院门中跨步而出,挡在柳依依身前,神情戒备。

他见她借口离席,却久久未归,仍是不免担忧,便起身来寻。待听得门前陌生男子的一番对话,不禁心生疑窦。

他的依依,还是太过心善,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沈昭被风清扬一派不怒自威、淡漠疏离的气势所惊,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躬身行礼,语气恭谨。

“风公子有礼。”

风清扬讶然:“你认识我?”

“坊间传闻,瑞王府大公子偶现永安镇,涉足制糖生意,与一糖坊老板娘多有深交。如今看来,传言非虚。且公子贵气凛然,仪表不凡,自不会错认。”沈昭粲然一笑。

风清扬没有否认。自从建糖厂一事,他决定公然表露身份,为柳依依作保后,便料到会有流言传出。

他自知,若是在京都,他的真实处境自然同窗户纸一般极易被戳破。

可这里是偏远的永安镇,借助他身上唯一的虚名,为她挡住寻常宵小,在普通商户面前立立威,还是够用的。

风清扬板了面容,严词厉色:“你既猜到了我的身份,便知欺瞒我的后果。”

“公子严重了,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虚言。”沈昭态度谦然。

“你当真要买依依的冰粉?”

“自是不假。”

“只怕是为了那冰粉的方子吧。”风清扬冷哼出声。

沈昭手上摇扇一顿,却是笑意更盛,眯了双眼问道:“公子为何如此猜测?”

风清扬窥见他神色变化,更是心中笃定,条分缕析,徐徐道来。

——“福全酒楼与市井摊贩的客人完全不同。就算你买断依依手中的冰粉,原本光顾糖水摊子的贩夫走卒,也决计舍不得去光临你的福全酒楼。”

——“原本就互不相扰的一件事,你亲自来谈,必然是为了酒楼增利。”

——“这最大的一种可能便是,福全酒楼根本就做不出玉蓉羹。”

——“你,是来找依依买方子的!”

经此一言,柳依依心中乍亮,豁然开朗。

“公子窥一斑而知全貌,果然心细如发,洞幽察微。”沈昭手中摇扇不停,赞叹出声,

“那你,算是承认了?”柳依依探头询问。

“姑娘若愿意直接将方子卖给我,更好。”沈昭坦然道。

“满嘴虚言,我如何能与你做生意?”柳依依撇嘴。

沈昭抚胸轻叹:“在下也从未说过,我手中有冰粉的方子。且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姑娘如此评价,倒有些冤枉我了。”

“你若诚心来商谈,言辞间为何要遮遮掩掩?”柳依依不悦道。

“诚心,可不等同于我什么都得说呀。再说,姑娘也没有问,不是么?”沈昭双目微眨,狡黠一笑。

柳依依无语凝噎,一时无言。

看来刚刚是她妄断了,这人虽笑容可掬,竟还是个厚脸皮。

“你走吧,这生意,是做不成了。”风清扬见柳依依不喜,冷言出声,替她下了逐客令。

“公子且慢。在下听闻,柳姑娘正在四处相看宅院和铺面。我手中正有一间东街旺铺,自带小院,姑娘可将糖坊一并搬过去,还能看顾新店,甚是方便。可免费借与姑娘使用,还另付五十两的买方之银。”

沈昭不疾不徐,开出条件。

柳依依新定的住所和门面,与糖坊皆不在一处。日后三地往返,自是没有固定一处来得方便,更比不得东街闹市的旺铺。代价不过一个冰粉方子而已,她不禁有些动摇。

“她不会搬出去的。用不着。”风清扬面目清冷,一口回绝。

柳依依怔愣出神,他何时也这般专横了?

沈昭往二人脸上偷瞄了几眼,仍未气馁:“院子不住,铺子搬过去,也是不亏的。”

“都说了,用不着。还不走?”风清扬拔高了声调,皱了眉头,紧抿着唇,呵斥出声。

沈昭嘴角的笑容再也挂不住,堪堪僵住。

柳依依心中纳闷,她还从未见过这少年在人前如此凶悍的模样。

她低头一瞟,只见对方双拳紧握,藏于身后,身体紧绷,却止不住地微微发颤。

她心生不妙,忙窜到风清扬前面,满脸笑容地同沈昭客套了一句:“今日之事,容我再想想,沈公子先回吧。”

语罢,便拽了风清扬的胳膊入内,反手关了院门。

没了外人在场,柳依依再不掩心中焦急,扶着颤抖不已的少年,急急就要往后院去。

可还没过垂花门,就被对方一个下坠,扯得差点绊倒。

柳依依忽听院门外又响起了叩门声,恐对方听出门内的异状,不由得压低了嗓音,询问跌坐在地的少年:“清扬,消音丸呢?”

风清扬浑身战栗,紧紧扯住女子的衣袖,仰着头,双唇哆嗦出声:“依依,你不要走……”

“我在呢,先进去再说。”

柳依依小声安慰着,弯下腰去,准备将他先扶起来。不料对方却一手紧抓着门框,一手拽紧了她的衣服,就是不起身。

“不,你答应我,不要搬走。”风清扬双目莹润,带了泪光,目光灼灼地看向柳依依,语气执拗而卑微。

他竟然拿病来威胁她?

柳依依气得咬紧了双唇,一把将人拦腰抱起,扛在肩头,快步往院内走去。

院子里,仍坐在八仙桌上的众人,见了这阵仗,都是骇了一跳。

顾芷最先起身,诧异道:“我没让他们过去,就是想让你们好好说说话,怎么就这样了?”

谢云起也紧跟过来,焦急道:“他这是又犯病了么,怎么不吃药?”

“风大哥病了么?什么病啊?”柳二牛好奇地问道。

柳依依一时来不及解释,向弟弟交代道:“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问,你先回房。”又转头嘱咐顾安,“快去把药拿来。”就直直往后院奔去。

直至被安放在后罩房的软垫上,风清扬一路上都在呢喃着“不要走”之类的言语,手指揪着柳依依的外衫,一直未松。

柳依依也不管他,从顾安手里接过药瓶,倒出一颗药丸,就要往对方嘴巴里塞。

此时,风清扬强抑住身上的痛楚,虽是止不住地抽搐,却仍是直勾勾地看着她,牙关紧咬,不肯张开。

“清扬,乖,先吃药。”

柳依依见他如此倔强,心中虽愈发急躁,却也按耐住性子,缓和了语调,举着药丸诱哄出声。

风清扬痛得额角青筋凸起,已然出了一层薄汗,鼻间喘着粗气,喉头滚动,呜咽出声,却硬是不肯松口。

谢云起在一旁看得干着急,也上前来帮忙,却又舍不得下重手。

两人忙活了半天,好不容易捏住对方下巴,撬开了牙关,喂进去一颗,又被他给吐了出来。

而后,风清扬虽浑身抖若筛糠,衣衫凌乱,连发丝都被汗湿,紧紧贴上脸庞。可他却面目决绝,死死咬住下唇,连嘴上都沁出了鲜血,如遭了暴虐之刑般凄惨可怜。

顾安在一边守着,急得直打转。

“你们这是上刑啊,还是喂药啊?”顾芷看不下去,在一旁凉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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