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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看书 > 被万人迷师尊听见心声[穿书] > 第19章 喜欢

第19章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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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闻意抱着那本《修炼入门》脚步虚浮地出了兰室,他的房间在前院,和沈淮夜的院子当中隔了一堵月洞门。脚步踏过月洞门的门槛时,他回头望了一眼,兰室里的灯还未熄灭。

兰室内,沈淮夜坐在软榻上,身旁的青玉烛台上蜡烛烧得只剩拇指大小一截,他伸出指尖,触了触蜡烛的火焰,脑子里不合时宜地闪过季闻意那截凹陷下去的腰窝。蜡烛亮光罩在那截腰上,皮肤白皙滑腻,往下忽然凹陷一截,阴影浓墨重彩。

一声重重地响动落地,屏风上握着的穷奇一跃而下,自来熟地跳上软榻慵懒地卧在一旁,抬眼看着沈淮夜玩火自焚。那火焰不仅分毫没有伤到沈淮夜,反而蹿得更高。

“你撑不了多久的。”穷奇甩了甩尾巴,凶厉眼神半眯着,像头养精蓄锐的猛兽。

沈淮夜收回手,淡声道:“撑得比你久。”

穷奇恼怒地打了个响鼻,忽然奔着窗外一纵而出,身影消失在空气中。

说不过沈淮夜,还不能去欺负他的小徒弟?

沈淮夜看着轩窗外穷奇身影消失,没有说话,径自吹灭烛火。

季闻意练了一晚上灵力运转,沾到床就沉沉睡去,然而却没能睡安稳,做了一个古怪的梦。梦境极为真实,他一睁开眼,看着周围宁静祥和的村庄,愣了一下。没想到梦里竟然回到出事前的陈家村。

这里看样子是座观音庙,庙里杂草丛生,断壁残垣。唯一一间屋子供奉着一座观音像,观音像已经破败不堪,手掌断裂,头颅当中裂开一道缝,一副很久没人祭拜的惨状。

外头传来动静,季闻意下意识躲在开裂的观音像后。

脚步声走近,一个拎着供品的姑娘走进来,端端正正地摆上供品,点心,果子,一个手掌大的白瓷瓶装着酒。摆好供品后,她跪在观音像面前,虔诚拜了三拜:“观音菩萨保佑,保佑阿吉平平安安,吉人自有天相。保佑早日铲除奸邪,换村子一片安宁。信女愿一辈子安守清贫……”

那姑娘抬起头来时,季闻意才认出来,她竟然是芳语。

眼下芳语还是个活人,肤色白净,面容姣好。

外面一阵阴风乍起,吹得观音庙里灰尘四起,一片灰蒙蒙的,庙里悬挂的祈福带早已褪色,舞动得像数不清的手臂,想要抓住什么紧紧攀附。季闻意拂开脑袋上的飘带,有些不胜烦扰。险些要打个喷嚏。

就在这时,芳语身后突然多了一道黑色身影,一身黑色,外面罩了一件黑色斗篷,整个面容都隐在黑暗里看不清晰。季闻意一愣,竟然没看见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不拜神佛拜妖魔,你就算在这里跪上三天三夜,菩萨也听不见的愿望。”黑袍人的声音沙哑得诡异,像被车轮狠狠碾过一般。

芳语脸色一白。

“你想救陈阿吉,我可以给你指一条路。”黑袍人声音蛊惑。

“再犹豫,明天她就会像以前那些未嫁女一样,一顶红轿抬进邪庙,被吞得骨头都不剩。”

芳语神色动了动,合十的手掌隐隐发颤:“我……我答应你,然后呢?”

黑袍人:“这一切都会彻底结束。”

话音一落,芳语好像受到某种触动,眼底深处迸发一阵摄人的亮光。

季闻意躲在观音像后,看着两人对话,一动不敢动。头顶上飘带浮动,带起灰尘钻进他的鼻腔,他忽然感到鼻腔内一阵奇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声音刚出,他就感到不对劲,芳语和黑袍人齐刷刷朝他的方向转过身。季闻意连忙捂住口鼻,然而再一抬头,眼前景象惊骇得他说不出话来。

刚才还满脸血色的姑娘,此刻脸色发青,全是白翳的眼睛一动不动看着季闻意的方向。

季闻意悚然一惊,想到找个地方躲起来,然而为时已晚。

芳语凶尸的十指不断变长朝他猛地伸过来,那速度非肉眼能辨认,等季闻意反应过来时,脖子已经被紧紧掐住,触感冰凉诡异,指甲嵌入肉中,呼吸困难。

“救命……”季闻意眼前一阵阵白光闪过,濒死感牢牢攥住他的喉咙。

“芳语……你醒醒……陈阿吉还在等你……”

芳语已然入魔,毫无反应。

就在季闻意觉得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忽然一阵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剧烈的风中传来一声凶厉的虎啸。季闻意只觉得眼前被庞然大物遮蔽视线,陡然一暗,再一看,转眼之间的工夫,芳语凶尸已经被扔出观音庙。

脖子上一松,季闻意顿时活了过来,跪在地上握着喉咙大口大口地呼吸。

好不容易喘过气来,他眼前出现一只巨大的野兽爪子,白色皮毛,锋利的黑色爪钩。他一愣,顺着爪子往上,看见一只长着翅膀的威风凛凛的大老虎。

那老虎慵懒垂眸,眼中浓浓不屑。

鬼使神差地,季闻意伸手摸了摸那只毛茸茸的大爪子,喃喃道:“穷奇的爪子这么软的么?”

穷奇瞪了他一眼,一爪子拍到他身上。

那瞬间,天旋地转,季闻意像从万米高空坠楼,心脏猛跳,瞬间睁开了眼。

——再睁眼时,观音庙景象全消,回到前院的房间里来。

梦醒了。

季闻意心跳得快要鼓出来,浑身惊出冷汗。

这梦好生厉害。

等呼吸慢慢平稳,季闻意才发现,屋内灯亮着。

视野中蓦地出现沈淮夜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季闻意一愣,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沈淮夜站在床前,脸色不大好看。

季闻意刚刚在梦中经历两场凶险,正愁无人诉说:“师尊,我做噩梦了,特别可怕。”

【吓都吓死了!】

【做梦被丧尸追,简直是最可怕的噩梦,也不知道沈淮夜听了会不会不耐烦。】

“梦到什么了,说说吧。”沈淮夜瞥他一眼。

季闻意眼睛一亮,没想到沈淮夜真愿意听他说,现下瞧着沈淮夜那张冷脸也没那么可怕了,倒豆子一般将梦里的经过讲了一遍。

末了,他有些担忧:“梦里面,芳语被人神秘人唆使,一定是在邪神庙里做了什么,只是后来没有看到了。那神秘人还说,会结束一切。”

沈淮夜眼里闪过一丝惊异,慢慢将事情结果讲给季闻意听:“那人便是始作俑者,邪神庙里供奉的是一具血煞。那只血煞在深山里靠吸食坟内新尸和猎户为生,经年累月,照着神佛模样给自己捏了个人形,下山来到陈家村。陈家村村长一伙人贪图享乐,供奉邪神获得金银财宝。血煞喜阴,要求供奉村里未出嫁的女儿。村长一次酒后说漏嘴,被芳语得知真相,为了结束这一切,她自愿成为供奉,却在被血煞吸食之际,用法器杀死血煞,可惜自己已经被咬伤,成了新的煞。”

季闻意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也就是说,芳语还活在世上?”

沈淮夜点点头:“面目全非,虽能行走,终究不是人。”

季闻意有些唏嘘。

一切事情皆因贪念而起,却要无辜的人以命终结。

季闻意又问:“师尊有抓到那个幕后主使吗?”

沈淮夜摇摇头:“还没有头绪。”

“不过……”沈淮夜眉心微冷,“他还会再出现。”

季闻意不说话了,只是陈家村这一桩,就死了这么多人,若是再出现,还不知道要掀起什么样的风浪。

正怔忡间,一个白玉瓷瓶从衣服前襟骨碌碌滚落,季闻意一愣,看清楚那瓷瓶模样后头皮发麻,浑身血液倒流,瞬间跳下床躲在沈淮夜背后,死死抓着他的衣袖。

“啊啊啊啊啊啊不是梦!”

“!!!这个瓶子!我在芳语给观音供奉的供品里见过!”

“当时还以为是供奉给观音的酒,这东西怎么跟着我来了?!”

他明明亲眼所见,芳语将这瓷瓶放在观音像前供奉,怎么会在他衣服里!

沈淮夜被抓得浑身一僵,深深吸了一口气,念在季闻意刚受了惊吓不与他计较,弯腰捡起瓷瓶,打开一瞧。

“是什么?”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凑到眼前,“看不见。”

沈淮夜有些无语,明明害怕,凑得倒是紧。他将瓷瓶里的东西倒在手心,两颗黑乎乎的药丸。

季闻意小心翼翼地伸出两根手指捏起一粒药丸:“黑泥丸子?这是什么意思?”

药丸躺在沈淮夜手里,微微泛着光泽,沈淮夜面无表情说道:“应当是给陈阿吉解煞毒的药丸,明天让她服下,便可痊愈。”

季闻意将药丸对着光看了看,黑乎乎,平平无奇。他有些不解:“还能活命的只有陈阿吉一人,为什么有两颗药丸?”

沈淮夜顿了顿,将两颗药丸装回瓷瓶,盯着季闻意看了片刻,神情古怪地笑了一声:“可能她也像陈阿吉一样,喜欢你呢。”

季闻意彻底愣住了。

【?】

【这是什么意思?】

【我有什么好喜欢的?不对啊……】季闻意难得琢磨,【就算都喜欢我,师尊你这是什么语气?】

沈淮夜冷笑一声:“受宠若惊?”

季闻意目光幽幽:“承蒙抬爱,受之有愧。”

他忍不住想:【被鬼喜欢有什么好呢,师尊又不喜欢。】

沈淮夜一怔,没想到季闻意有此一问。

【平日里没一个笑脸。】

季闻意脑海里浮现沈淮夜对他笑成一朵花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算了算了,笑起来更可怕。】

沈淮夜脸色一黑,眼刀似仞,忽然眼皮一敛,嘴唇浮现一抹轻笑。

这一笑,恍若冰雪消融,春花盛开。

季闻意一呆。

“门规抄十遍。”

【!】

【混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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