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这家伙最近半个月一直是这样,时不时跑过来蹲点。
见面了也不说什么就是靠在墙上戴着墨镜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可以理解失去了什么想要抓紧仅剩的东西的想法……但是,这样蹲点真的很吓人好吗?!
原谅他吧,我在心理默念清心咒。
他找不到景光零他们两个,班长又用不上他操心,这就只剩下我了,再加上,嗷,我还有失踪不回消息的“前科”。
松田好像瘦了。
入职时和萩原一同购入的西装本来刚合身,现如今裤管已经有些空荡了。
对我来说一些流言蜚语并不重要,松田想来作为挚友是肯定会迁就他的,不过……
大哥!我打两份工啊!你这样我很难办唉。
“这位是?”
你看说曹操曹操的小弟就来了。
“喂喂,小四,前辈交友范围没必要让你知道吧。”
我垫着脚拍着这家伙的头,啧,寸头好扎手啊。
“我只是想要多了解了解前辈。”
松本仓介拿着一种很恶心的眼神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眉尾那处细小的伤疤并没有给他增添凶神恶煞的感觉,反而下垂眼让他更像一只大型犬。
喂喂,我算是知道组织为什么把这样一个苗子派来卧底了。
这家伙长得就很无辜啊。
松田拨着我的脑袋把我拉到他身后自己面对着松本仓介。
“交通科新来的?以前没听小卷提起过。”
“我和前辈的缘分可不止交通科的前后辈而已!她是点亮我世界的光……”
眼看那小四正要开始不知第几次的长篇大论,好像我真的对他有多么重要似的。
“好了,你我都知道你那一套说辞全都是无稽之谈。”
我强硬的打断他,说真的我不想再听到关于自己的谣言了。
无论是松本还是松田。
松本仓介墨绿色的眸子定定的盯着我,像是一滩腐臭发绿的死水。
“前辈?”
我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扯着松田的袖子转身走了。
临走前我对他说:“我记得你今天外勤,没有事情的话不要缠着我。”
奇怪的是松田仍旧沉默的跟着我走,以他原来的性格估计已经闹起来了。
“走吧,我请你吃烧烤。”
我没有回头看松田,我不愿意看朝气蓬勃的青年像是燃尽的木炭一样的神情,仿佛只有你捅动之后才会零星的冒一点火星。
“去酒吧吧……就只是陪我,你还是不要喝酒了,我们两个至少有一个要清醒着嘛。”
他挠了挠后脑勺,重新戴上了墨镜,遮盖住了浓重的黑眼圈。
“已经设定好了你一定会喝醉的前提条件了啊。”
我跟在旁边不软不硬的刺了一句。
“已经请好明天的假了。”
松田看着远方的夕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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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降谷零上的是夜班,只不过他怎么不会想到,许久未见的同期会在这个情景下见到。
降谷来上班时,松田正抱着我嚎啕(干嚎不哭的那种)。
抱着我唱着歌,过一会由嘟嘟囔囔的念叨着“卷子太矮了,打不到。”
气得我拳头都捏紧了。
我今天虽说点了一杯百利甜,想着跟这家伙不醉不归,但百利的度数实在比不上威士忌的一杯杯下肚,松田醉的像一个落魄的流浪犬。
我揪着松田的卷毛往外扯,而降谷就是在这时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