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看着眼前的蓝色瞳孔，有一瞬间的失措，耳朵一热，很快反应过来把抓着自己领子的手拍掉。

“夸你一下都不行？”路易斯把纱布扔到杰森的胸口“既然某人觉得我的手法太变态，那就自己来吧，我想知更鸟应该学会自己处理伤口了”。

路易斯转身靠着桌子座下，杰森狼狈的给自己缠上纱布“这时候不该说点感谢之类的话？是你先发现的，那我先谢谢你在爆炸的时候会想到我”。

“…如果你不护着我，最多会…”

“会把你左手扎穿，别认为我不会看运动轨迹”杰森悄咪咪的往路易斯身边靠了靠“虽然不是右手，但我觉得数学家的手可不该受伤的”。

路易斯敲着全息屏的手一顿”你反应过来保护我的概率93%，你不保护我我受伤的概率几乎百分百，数学最优解当然是让你当肉盾。”刚才升高的体温已经降下。

杰森突然反手扣住他左手手腕，掌心温度灼人，“所以呢？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哪来的利用？所以你这是心里过意不去吗？”

一直僵持到蝙蝠翼的轰鸣撕裂夜空，路易斯突然像是被戳破了什么，把手一收“好了，你还是想想怎么给蝙蝠侠报告今天的爆炸吧。”

“该回巢休息了，知更鸟”。

“这次我就包你半年的宵夜”路易斯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隐入了树林。

………

………

路易斯裹挟着泥土的气息跳入安全屋的窗户，出外勤的疲惫和几天没合眼的困意，路易斯靠着意志强撑着洗漱，顺便整理消息发给蝙蝠侠，以及控诉他压榨线人上一线打架。搞完一切，就缩进了床上。

蝙蝠洞里的气氛也一如既往的紧张。布鲁斯面色难看的翻阅着文件杰森在一旁让阿尔弗雷德给自己的进行二次包扎。

“说实话，你不打算给路易斯进行点医疗培训吗？他的缝合手法可不算很美好”杰森呲着牙。

蝙蝠电脑的屏幕上是爆炸时的监控“他之前可几乎没怎么出过外勤，也没怎么受过伤”布鲁斯话锋一转“不过我还没想到他还会伤口缝合…虽然很烂。”

阿尔弗雷德收拾着托盘上的纱布“我想灰影先生会控诉您把线人当外勤用的行为的。”

“…我会给他发加班费的，阿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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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粒撞击玻璃的细响惊醒了路易斯，三只猫在羽绒被上蜷成毛团。哥谭大学录取通知的全息投影悬浮在床头，幽蓝光芒映着他眼下的青黑。指尖划过虚拟屏上"应用数学系特聘研究员"的字样时，某种温热的东西在胸腔轻轻膨胀——这或许是他七年来第一次真切触摸到名为"未来"的实体。

次日应该来说是当日上午，路易斯被雪粒撞击玻璃的细响惊醒了，哥谭大学录取通知的全息投影悬浮在床头，三只猫在羽绒被上蜷成毛团，某种温热的东西在胸腔轻轻膨胀。

这可是近期少有的好消息，这也意味着未来这几天都要为搬家发愁。

路易斯抱着三只猫猫在床上仰着头发呆。

一粒粒雪花从天上飘落在窗台上，也昭示着圣诞节的临近。

路易斯亲了亲自己的猫猫，也愉快的决定了在圣诞节之前搬家，感谢蝙蝠侠放的假期，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是值得今天吃披萨庆祝的。

路易斯手机震动打破晨雾般的寂静，房产中介的消息传来了一条又一条，他已经不用和自己的猫猫们蜗居在一居室了。路易斯把围巾又绕了两圈，呼出的白雾模糊了哥谭铅灰色的天际线。他最喜欢哥谭西区那栋带玻璃花房的复式公寓，忽然想起昨夜罗宾扣住他手腕的温度，仿佛手腕上还有余温。

厨房是需要的，地下室也是需要的，工作这种东西不该入侵生活的地盘；阳台也需要，至少给那几个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几个人一个更体面的落脚点，总比每次都要挤过那个狭窄的窗户好。

说真的，他难得在哥谭的升起对未来的生活的希望，这是第一次真切触摸到名为“未来”的实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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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感谢蝙蝠侠没有对他进行召唤，他需要处理的也就是夜翼的倾诉电话和罗宾的夜宵邀约。

给自己的猫猫们提升了生活质量，顺带给自己升级下工作设备，开启大学的阶段。哥谭大学的学术氛围很好，至少自己在发表一段自己的见解后，可以有人和自己讨论的有来有回，这是他之前所感受不到的思维碰撞。

这周第三次婉拒研究小组的酒吧邀约后，他裹紧驼色围巾走进十二月寒风。抱着从附近买的晚饭和披萨回到自己的新家，抱着热可可倚在拱窗边。

他的全息笔在空气中勾画着今天的课程内容，突然被闯入的夜翼打乱轨迹——这位前任罗宾的抓钩枪还挂着未化的雪粒，多米诺面具下的蓝眼睛还蕴含着怒火眼尾泛红。

“他换了罗宾，路易斯你没告诉我”

迪克把自己陷进路易斯新买的懒人沙发，战术靴上的冰碴在羊绒地毯上印深色水痕，“就像更换蝙蝠车的轮胎。”∑猫被他揉在怀里，“连你都成了他的新零件吗？”

他整个缩在壁炉旁的沙发上，直直的看着路易斯。

“我这是工作，我的雇佣合同第73条明确写着——”路易斯调出加密文件，条款中的图案突然扭曲成蝙蝠标志，“...不参与蝙蝠家族情感纠纷”

“让我猜猜他会说什么，战术迭代？他知道隐瞒引发的愤怒值会提升任务风险近30%”路易斯收拾着买回来的晚饭。

“是的，他没有问过我，就把制服给了他，他说哥谭出现了新的威胁，他说这是最优解。”蓝眼睛浸着哥谭湾的潮气，“就像淘汰过时的抓钩枪。”

夜翼带着两人份晚餐消失在窗口。还带走了买的披萨，美名其曰“给他的补偿”

“……”

“…想吃就直接说。”

身后传来轻响，路易斯转身正撞见杰森蹲在滴水兽装饰灯上，新制服渗着止血凝胶的味道。

“他…有说什么吗…”杰森的语气都弱了很多，喉间的变声器滋啦作响。

路易斯关上了窗户，“不开心？今天的披萨可被那个家伙打劫走了”

看着杰森面具下泛着青紫“要我帮忙吗？当然我的手法可不好”。

“今天就在我这带着，你们那气氛应该好不到哪去。”路易斯拉着他缩在沙发上。

他们两个靠在一起，杰森几乎可以听见旁边的人的心跳。

“珍惜吧，我安慰人的次数可少了，那个蓝色的夜翼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