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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话 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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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报演出结束已是夜幕降临。但是演出的余热还充斥着整个大厅,不知怎的,大家心里面还是那么激动,那种今天办了一件了不起的事的感觉。

邱惠提出所有演员来拍一张合照。苏念心想自己只是一棵树,收拾一下道具就回去了,合照也就算了。

“苏念,走,去拍照,”周馨怡喊道,拉着苏念过去,“你是我请来的,怎么能不在合照里呢?你可是我们的大功臣。”

“顾一阳你往右边一点,给导演和道具组的功臣让个C位。”

C位?苏念从没想到自己可以站到如此显眼的位置。“大家都笑一笑!”邱惠喊道。

月色姣好,像这样一群同学闹哄哄地走出校门,还真是不一样。那么一瞬间,苏念似乎感受到了上学的归属感。如果这是长久的就好了。

“苏念,你画画真的很好,如果你早早加入我们板报组就好了,”周馨怡说道,“下一次板报我可以请你帮忙吗?”

“嗯,行。”

“太好了,”周馨怡开心地说道,“顾一阳,你们能不能快一点,说好的请喝奶茶的!今天,可是苏念救了你男主的帅气,要不是怎么会有那么帅气的出场呢?”

“那也是苏念救的我,你凑什么热闹?”顾一阳和周馨怡开玩笑去。但是开玩笑的后果就是被打,两个人打闹着,阚逸夫和何琪不忘在旁边“煽风点火”一把。

就这样吵吵闹闹走到了奶茶店。

苏念总觉得自己应该主动搭话。许久过去。“你们几个是一个初中学校的?”苏念想打破尴尬,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就问了这个问题。

“嗯,我们都是实验的,以前一个班,对了,苏念你在哪个初中?”

“二中。”

“这么巧?”周馨怡惊讶道,“我们小学是二中附小的,我在二班,顾一阳在四班,我们以前不会在同一个学校吧?”

苏念摇摇头,“没有,小学我没在那里上。不过你们真好,可以有认识这么久的朋友在。”

“有新朋友多好啊,我们上学必见面都觉得烦了。”

“你们看一下喝什么?”顾一阳说道。

“我要椰椰乌龙,常温的,半糖。”周馨怡很果断。苏念则是比较犹豫,看了一圈,最终还是选了最初的,“我要珍珠奶茶吧,中杯,热的。”

“甜度?”顾一阳问道。

苏念不小心望向了他面庞,下意识躲闪,“半糖吧。”

何琪进来就坐了下来,看着手机。在苏念眼中,何琪一直是“高冷校花”,她的长相就属于女神那种,美丽中偏傲气。

苏念坐下来不知道说些什么,正在局促不安时。何琪开口,“苏念,我们会不会很吵,如果让你感到不自在,你可以直接说出来。我们都吵习惯了,难免有些不周到……”

“我觉得挺好的这氛围,我很喜欢听你们聊天,我还有点担心我有点无聊,找不到话题……”

何琪看着苏念有副担忧的样子,笑笑,“没事儿的,就随便说什么,我给你捧场!”

何琪笑起来,苏念感觉世界都明亮了,好漂亮的一张脸。

“奶茶,苏念。”顾一阳递给她,苏念的指尖不小心与他的触碰,她慌乱了,手忙脚乱地拿吸管。

顾一阳很果断,说道:“我来。”他扎好吸管递给她。

后面周馨怡和阚逸夫也坐过来。

苏念注意到何琪没喝什么,“何琪,你不喝些什么?”

“何琪大小姐是很自律的,”顾一阳直接回答道,“这些对她来说不健康。”

看着顾一阳满脸笑意,对面坐着的两个人似乎很了解彼此。苏念也只是点点头,继续喝着奶茶。

“苏念,讲讲你的画画,我真的很喜欢你的绘画,我记得高一手抄报展,印象最深的就是你的……”何琪见苏念不说话,试图拉她加入聊天。

眼前的何琪,闪闪发光,苏念突然间感觉到很早被大家注意到,原来自己并不是那个透明人。

“就是啊,苏念,今天的演出要不是你,我们真的要让男主角踢空气门了。”周馨怡抱住苏念的胳膊靠过来。

……

天色渐晚,大家准备各回各家了。周馨怡去了车站,阚逸夫和何琪有人来接苏念没想到自己真的跟着顾一阳同路走,她好慌张,害怕等会儿空气凝结。可是刚刚一群人一同走,现在总不能各走各的。苏念完全不知所措。

“你也走这边吗?”顾一阳问道。

“嗯,对。”

“我们都走这儿,高一的时候我都没注意到……”顾一阳笑笑。

“我是这学期刚搬过来的,没碰着很正常。”苏念接着话。

后面两个人真就空气凝结了。苏念恨不得大脑飞速旋转,想出来一个好话题。

“汪!汪!”

顾一阳下意识地往后躲,一下子在苏念后面。“好可爱啊,柯基诶!”苏念朝着他笑,有些兴奋。

“别过来!”顾一阳还是下意识朝后退。苏念察觉到他的害怕,“它不会咬人的。我前几天还喂过它。”

苏念朝前走,摸了摸柯基,它开心地转圈圈。但是顾一阳还是站在原地,丝毫不敢动弹。苏念见状站了起来,“顾一阳,我不知道你怕狗,那我也不碰它了,我带你走!”

“我不……怕……”他的声音非常没有底气,“你走在前面,我……”

这个时候还不承认。苏念只能回答,“好,我在前,你拽着我书包好了……”她过段把书包肩带尾巴给他,顾一阳毫不犹豫地拽住。

苏念对柯基说着拜拜,领着顾一阳朝前走 。及其搞笑的走位,绕过可爱的柯基,苏念有些恋恋不舍,但是看到顾一阳这副模样,忍俊不禁。

“苏念,你不要说出去……”顾一阳这才松开手。

“好,”苏念好奇地问,“不给谁说?何琪他们总知道吧?”

“总之谁都不要说!我没有怕狗,我只是害怕它冲我叫……”

看着他这有些慌张,害怕的样子,真是给这副英气的长相增添了一份可爱。苏念笑着答应,“好。”

虽然英语汇演结束了,但是苏念交到了新的朋友 。周馨怡会拉上她一起去吃饭,体育课一起打羽毛球,放学一起走。这让苏念体会到不孤单的感觉,高中生活似乎变得有意思了。

“周五要选座位了,咱们要不坐得近一点?提前想好怎么选座位。”周馨怡提议道。

苏念并没有接话,而是看大家的反应。“我没什么意见,”何琪接话了,“本来以为选座都是随缘,班里的风气弄的,大家都开始预选了,说到这儿我就来气……既然这样,早早报团也没有什么不好,反正我到时候选你们之中的人做同桌。我先回班了。”

“苏念你别见怪,何琪主要是为上回座位的事儿生气,”周馨怡解释道,但也没继续说下去,转移了话题,“苏念,你这回跟我们坐吧?”

苏念的加入使他们多了一个人,要做同桌怎么样都会有人落单。

“别带我,我可不想跟这几位做同桌, ”阚逸夫急忙说道,“我这学期可是要努力,我跟你们坐一起废话太多了……”

“行了你,大概率是为了方便谈恋爱……”,周馨怡直接拆穿阚逸夫的小心思,转头就问顾一阳,“顾一阳,你呢?”

“我都行,不过我这回月考排名比较靠后,可能要碰运气了,”顾一阳认真分析道,“何琪上回挺难过的,你们还是照顾一下她……走了,逸夫,等会儿和四班的打!”两个男生离开了,中午的午休是再好不过的打球时机。

“苏念你不用担心,现在逸夫也不和我们坐了,我们三个人你就随便挑。”

苏念是真的羡慕他们的友情,但是她很担心一切很快都不属于自己。

石众是三班的班主任,年轻有想法,上课十分地有活力。他的声音可以穿透教室,外扩到整个楼道。但尽管这样,部分学生还是会打瞌睡。

苏念已经听不清石众在讲什么了,困意来临,感觉灵魂在听课,意识模糊又清晰。“行了,这节课就讲到这里,剩下的时间选座位,我按照月考的名单一个一个叫。”

选座位,苏念立马清醒了,虽然这次月考确实挺靠后的,但是苏念期待这次选座,甚至期待会选上他。

……

“苏念。”终于叫到了,苏念从来没有这么期待选座位。她扫了一眼,能选的位置除了第一排还有最后两排 。顾一阳的座位在倒数第二排靠窗,他旁边刚好有空位。

“苏念,你要不选第一排?”石众提议道。

苏念摇了摇头。于是,她将名字签下。这里的一笔一划,有着激动,有着紧张,也有着期待。

“太好了,”周馨怡激动地抱了抱苏念,“我们成功了!”苏念被周馨怡的热情包围,虽然有一点点的不习惯,表面上没什么表情,内心很兴奋。

现在已是放学时间,苏念正都等着周馨怡一起走一段路。这时何琪对馨怡说道:“我爸今天来接我,顺道送你。”

“行,那我们先走了,”周馨怡拿起书包,突然想到苏念,“对了,顾一阳,你也走南路,照顾一下我的好朋友。走啦!”

苏念跟她们“拜拜”,就坐在座位上,等着顾一阳。夕阳透过窗子暖了整个教室,苏念观察到大家课桌上一沓又一沓的书,他站在那里,她坐在旁边,他们的影子如此近,这一刻好像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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