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结束，红头罩扛着火箭筒看着恢复原样的街道和房子吹了一声口哨。小魔女还会善后，这不比超人只管杀不管埋的要强。

“你认识她。”蝙蝠侠那堪比得了喉癌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次是对着自己的。

杰森哈哈笑了几声，“跟你有关系吗？老蝙蝠。让我猜猜你怎么知道的。她身上的监听器和定位器没有了，你觉得是我提醒她的。”不过也确实是他教的。

“所以，那是个女孩，”蝙蝠侠直直地看着红头罩，“甚至非常年轻。”

杰森真的是被他气到了，“你在套我的话。没错，我知道她，而且我发誓你别想在我这里得到她的消息。”

“头罩，你已经看见了，她有很强大的魔力，还借着一个异端的神明在哥谭搅风搅雨，而我们甚至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

“她很危险，需要被调查，需要被监管——你翻来覆去就是这套话，我已经听腻了。你想查就查，我什么都不会说。”杰森阴阳怪气地说，“你可是蝙蝠侠，你知道所有事。”

“……”

看着这个锯嘴葫芦又不说话了，杰森也不想自讨没趣，回去之后要告诉女孩之后不能出来转了，还好他知道了魔法师身份之后，就提前把哥谭有关魔法师的监控删的一干二净，即使有小红和神谕的帮忙，蝙蝠侠也别想找到一点线索。

看着红头罩离开，搅局者扶着墙站起来，“你不阻止他吗？”

“他没有离开，”蝙蝠侠抱着小孩落到地上，连通了家族频道，“红罗宾。红头罩应该回去了，看着他。”

耳麦里传来红罗宾轻松的声音，“好好，我在看了，然后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他没有去找魔法师，他朝着韦恩庄园来了。他应该是冲着女孩说的资料来的。”

蝙蝠侠：“……”

搅局者只听懂一半，“资料，什么资料？”

“这不是你要管的事。”蝙蝠侠扫了一眼搅局者的伤，“你需要休息，这几天不必跟着夜巡了。”

“我是被禁足了吗？嘿！”搅局者看着蝙蝠侠离开，气得攥拳对着蝙蝠车离去的背影锤了好几下，“Fxxk Batman！”

韦恩庄园。

红头罩如同鬼魅一样先黑了防护系统，悄悄翻进塞拉菲娜3楼的房间。

一走进去，他看着这一屋子蕾丝纺纱，还有各种洋娃娃，柜子上的贴纸，他心里呵呵，小女孩还是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他随手拿了一个软乎乎的海豹玩偶捏了捏，又丢回原地，往女孩的书桌走去。

杰森抽出几个抽屉检查了一遍，忽然摸出一枚飞镖往后射去。

提姆轻轻歪头，顺利地躲过这枚飞镖，手里拿着的咖啡都没起一点涟漪，“书桌我已经查了，什么都没发现。”

“你们知道了。”

“和你同一时间知道的。”提姆走进来，看了看四周，“我和迪克，还有布鲁斯把塞拉的房间都找了几遍了，没找到她说的资料。她藏的很深。”

杰森自然相信家里小侦探的话，他把手边打开的抽屉按回去，“还有呢，我不信你们只查了这些。”

“还有纽约警局的资料，什么都没查到。不过我找到了当年数据库有一条删除记录，蝙蝠电脑在尝试恢复数据，不过具体的还需要去警局找，那里的书面记录可能还在。最快的办法还是要找到塞拉说的资料。她很聪明，即使是阿福都没想到她会把东西藏在哪里。”

说到这里，杰森的脸已经彻底黑了，“因为没有关心她——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大事，家里没有一个人知道，布鲁斯呢，他不是什么都知道的蝙蝠侠，怎么会连女儿被绑架了都不知道？还是说因为韦恩家的人经常被绑架，他已经不在乎了。”

“杰森，你知道布鲁斯当时状态不太好，而且塞拉一直在纽约……”

“是呀，因为担心她，所以把她送去纽约。这真是我听过今年最好笑的笑话。纽约很安全吗？这样还不如把人送去大都会，起码那里还有个蓝大个看着。我还以为蝙蝠侠在我这里永远迟到，看来我还是幸运的一个，我甚至有机会从棺材里爬出来。”

“天呐，别在说你的地狱笑话了，大红。”提姆头疼地扶额，“这已经足够乱了。偏偏是在塞拉生日之前知道的，布鲁斯还想给她办一个生日宴会让她开心。”

“我可看不出她留在韦恩庄园会高兴，今天只是出现一个格雷森，就让她心神不定，到了庄园加上恶魔崽子和老头子，我看塞拉怕是要当场炸开。”

“但是……”

“到此为止，如果她不想回来，就算炸了蝙蝠洞我也会阻止这件事，你知道我会的小红。”杰森丢了一句狠话，就快速从窗户窜了出去。

提姆叹了一口气，他点了一下耳机，“你听见了，说真的，我也不觉得塞拉会想回来。我觉得你可以把蝙蝠侠这件事告诉她，塞拉又不是不能保守秘密的人。”

蝙蝠侠沉默了一会，“不，我不会告诉她。”

“OK。那我们就这么僵持着吧，”提姆摊手。

*

杰森扫掉自己身上的监听器和定位器，回到自己的公寓房又检查了一遍，把扫来的小玩意都丢进屏蔽信号的盒子里打算明天卖到黑市里，让蝙蝠侠挨个查。

一扭头，就看着黑暗里坐在沙发上幽幽看着自己的女孩，他的心脏吓得一抖，好在表面上是端住了，“你在这干什么？”

“你说呢？”我明明记得这人用眼神告诉我回来谈，结果我等到凌晨4点，他才回来，还鬼鬼祟祟的，“我记得你在几个小时前，告诉我回来聊聊。”

“我什么时候说过？”

“就有，你之前就是用，”我伸出两根手指比了比我的眼睛，“这么说的。”

“我只叫你早点回去，你忘记你明天还要上课吗？不，应该说今天。”

重击！

我心酸地捂住胸口往后一倒，“啊，不要提醒我。”

“面对现实吧小女孩，现在赶紧回你的房间睡觉去。”

“我想请假——”我暗暗抹泪，“为什么人需要上学。”

“因为你还是个学生。”

“那你为什么不上学？”我幽怨地看他，“你明明懂得不少，上大学完全没问题，有个学历也方便找工作。”

“我不需要其他工作，再说了，看见阿卡姆那一群疯子了吗？哪个不是博士硕士，上次抓你的疯帽匠甚至有2个博士学位，但他的未来还是在精神病院呆着。所以高学历也没什么大用。”

“好吧，你说服我了。”我往沙发上一倒，“我要不也不上大学了。”

“你不上学的话要干什么？”

“我有个公司呀，不上学也能养活自己。”我叹气，“我本来是想念法学，然后去上警校，之后当个警察或者检察官什么的。不过现在我觉得我可以选别的路，你说对吧，杰森？”

杰森摘头罩的动作一顿，他甩甩头，摘下脸上的面具，“你知道了。”

“刚知道！”我把茶几上的一本书拿出来，翻到扉页。上面写的名字就是Jason，“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我又不会怪你。”

杰森还真忘了自己的书上还写着自己的名字，看来以后还是要谨慎一点。很好，他前脚刚指责蝙蝠侠什么都不说，现在轮到他自己了。

“我，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塞拉，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解释。”杰森想了想该怎么说，是说自己本来死了后来复活了，还是自己受了重伤被别人救了，最近才回来，或者直接告诉她真相，蝙蝠侠不让说又怎么样，他现在可不是蝙蝠侠的士兵，一只该好好听话的罗宾鸟，红头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塞拉，我……”

“只是你本名叫杰森，你不用怕我伤心编了个假名。放轻松，我没在意，”我打断他的话，“也许以前我还会在乎，但是现在我已经往前走了。所以，你和杰森关系这么好，就是因为你们都叫杰森，而且年纪也一样……为什么你这个表情？我说错了吗？”

“没有。”杰森捡起地上的抱枕往女孩那边一砸，“你说的挺对的，小傻子。”

他就不该高估这姑娘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