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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复仇追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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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默睁大了眼睛,像是幻听了一般。

而如果真的是幻听该多好,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挖出来,也不想听到这样的一句话。

曾经的傅暮云在他的眼中全部幻灭,此时此刻在他面前的再也不是他的小云。

“你说什么?”

“没听清吗哥哥,你不是想救他们么,那你就爬过来,继续我们刚才没有继续完的事情。”傅暮云亲昵的舔了舔自己的唇瓣,舌头划过咬痕,明明应该刺痛的地方,傅暮云却像是品尝到了什么甘甜。

如同眷恋着上面陈景默的味道一般。

许星澜:“唔!!!唔唔唔!!!”

听到这句话,比起陈景默的恶寒,许星澜的反应更大,险些就挣开了钳制着他的两名硬汉,整个人都匍匐的往陈景默的身边靠了一瞬。

而这一瞬,陈景默也下定了决心,许星澜和他妈妈是无辜的,再怎么样他们两也得平安。

贝齿咬住了自己的下唇,陈景默悲戚的在众人目光中跪在了地上,从单膝跪地到落下另外一个膝盖,时间仿佛也被拉的无限的长。

陈景默知道自己早就没有什么尊严可谈了。

从十五岁爱上了傅暮云,他就像是傅暮云的小宠物一般,什么都听他的什么都依附于他。

十七岁又被他夺了初吻,心甘情愿的张开嘴任他掠夺。十八岁更是直接爬上了他的床。

从那以后,陈景默便从一只小宠物真正变成了一个陪床的物件,更是多次在他的父母面前自甘堕落,听从傅暮云的下贱的任他为所欲为。

因为爱因为温暖,也因为傅暮云是他走丢后唯一的光,所以他哪怕再不愿意,也从不拒绝。

而现在,他还是不得不这么做。

他自甘下贱了整整十年,自以为熬一熬,忍一忍就可以和傅暮云搬出去,就可以有一个自己的家。

而殊不知,或许自始自终,他就错了……

如同煎熬一般的在地上缓慢的爬行,裤子磨砺过地面那轻轻的沙沙声都好似被十倍扩音,在不大的房间里不断的回响。

漂亮的真少爷低垂着头,碎发将他的整张脸都尘封在了阴影中,只能窥见他紧咬着下唇,尖俏的下巴似颤抖一般。

傅暮云看得直皱眉。

他是让他爬过来没有错。

但他没想到陈景默会真的爬啊?

以前陈景默就是在听话,但是自尊心也极强,他不愿意做的事哪怕被自己诱哄,也还是会不情不愿。

就像他让陈景默背着父母,陈景默每回都要和他吵架,更是在前几天还以此控诉他的种种恶习。

怎么现在,他让他爬过来,他就变得这么听话了?

因为许星澜?

不过就是一个刚刚认识,才做了半个月邻居的学生就让他这般的舍己为人?!

陈景默没爬多长时间,前行了大约一米不到的距离,就只觉得自己胳膊一紧。

蹙着眉的暮暮云就已经抓住了他,大力的拉扯之下,就将他拽到了沙发上。

整个人便已经附了上来,就当着在场众人的面,噙住了陈景默冰凉的柔软,用力的碾压了几下之后,又徒然的分开。

不悦在脸上愈发的明显。

却又忽然勾了勾嘴角。

掰着陈景默的下颚,让其看向了匍匐在地上拼命挣扎的许星澜,就像是逼着陈景默对着那个方向。

然后,指腹无不恶劣的揉了揉陈景默的唇,似玩挵一般的指尖点在了那柔软的缝隙中…

“张嘴。”

陈景默紧闭着唇关,从刚才到现在,再到傅暮云无论怎么碾压都没有张开的意思。

“不张?”

“那我们也没什么可谈的了。”

“拉出去。”

“张……”陈景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吐出来这一个字的,只觉得浑身上下一阵阵的森冷。

眼前的画面、傅暮云的转变都早已脱离了陈景默的记忆,他现在没有办法判断任何事。

只知道现在的傅暮云什么都做得出来,而他也只想救下无辜的许星澜和王芳。

柔软冰凉的唇一点点的分开,又像是无数次给傅暮云送上去的那般,只需要傅暮云一声令下,或者一个挑逗的动作,就会卸下所有的防备。

只不过以前是他甘愿,而现在却是被迫。

傅暮云疯了一样的吻着他,在他启唇的一刻,手从陈景默的衬衣下探了进来,不容他拒绝的强硬,又在陈景默反抗的同时,钳制住了他的双手。

激得陈景默眼眸中一片水雾,朦胧之中他好像看见许星澜在无声咆哮,王芳因为血流不止而昏厥了过去,许峰后怕的痛哭,以及萧鹤川和那帮西装革履的下属,微微偏移开目光,可视线却好似又化为了实质,如刀子一般在空气中流转,不断的凌迟着陈景默的意识和身体。

痛,很痛,痛的快要死去了。

或许是下午催眠之后的后遗症,又或许是感冒病毒冲击着大脑,又或者是傅暮云吻的太狠了,刻意折磨惩罚他一般研磨着他的唇。

唇破了,血腥味肆虐。

陈景默在发抖,身体无意识的抖动,闭着眼睛面具死色。

正对着的许星澜暴跳如雷,如傅暮云愿的每一幕都看见了。

可是傅暮云却莫名的烦躁,只是亲了个来回,便松开了。

“还没看够,还不拉出去等什么呢?”

傅暮云咆哮道,西装男们吓得低头,萧鹤川立即领命,对着地上的许星澜他们挥了挥手。

西装男们逃也似的将地上的众人拽了出去。

见状,陈景默终于有了一丝反应,他立即不管不顾的抓住了傅暮云的衣袖,一改刚才一味忍让的样子,质问一般的问道。

“傅暮云你说会放过他们的,你现在要把他们带到哪去?”

更是说完就准备冲出屋去,结果刚起身便被傅暮云拦腰狠狠的按在了沙发上。

刚才停顿的吻再次被连上,没有了观众,傅暮云更加的放纵,两三下就撩起了陈景默的薄衬衣,按着那纤细的腰就压在了身下。

刚才陈景默不是还不愿意张嘴吗?不是还不愿意和他接吻吗?现在人都被他轰走了,总该愿意了吧?

“好了,哥哥我把他们轰出去了,你总能听话了吧?”

“配合些别那么僵硬,半个月了我很想你,你也很想我吧?”

“顺从一点,你也少受罪,把腿分开,让我进去,我也不是不可以留许星澜他们一命!”

啪——————

一声重重的响声。

手掌打过脸上的时候,掌心和指尖连着一起疼,或许是力道过大,陈景默打完手掌都是麻的。

他从未这般的外放过情绪,此时却像是被逼急了一般,以至于打完傅暮云,陈景默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打我?”

“陈景默,为了许星澜,你他妈的居然敢打我?”

而愣住的又何止陈景默一个人,脸上火辣辣挨了那么一下的傅暮云更是。

陈景默他这个哥哥,陈家的真少爷打小就听他的话,无论是在生活中还是在床上,傅暮云自认为早就把陈景默艹熟了,只有他委曲求全,逆来顺受的份,哪有他敢反抗的时候。

而最近,陈景默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先是和季闻璟勾勾搭搭,又是不让他碰,不断的和他吵架,傅暮云买房子让他和自己搬出去都哄不好了。

更是在前段时间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家,搬到了许星澜家的旁边?

许星澜是什么东西,季闻璟是季家掌权人就算了,他许星澜一个平民,一个穷学生,他爸还是自己过去的下属,凭什么和他争?又有什么资格和他争!

甚至陈景默还因为许星澜打了他?!

他居然敢打他??!

好啊,既然如此就让屋外的许星澜好好听听,他以为的高洁温润的陈老师,是怎么做自己身下的狗得!

“好啊,陈景默!”

“这是你逼我的。”

“既然你那张嘴不想让我亲,那倒是还可以干些别的———”

说完便拉下了裤子的拉链,不管半仰在沙发上,仍旧处于愣怔状态的陈景默拒绝,直接抵着噻了进去,抓着那柔软的发丝尽情的律动。

陈景默整个人都傻了,等到后知后觉意识到傅暮云让他在做什么的时候,整个人已然从沙发上滑到了地上,脸因为强压被憋红,喉管被噻住,连呼吸都呼吸不上。

以前陈景默对傅暮云不是没有过。

甚至几乎可以说是家常便饭,傅暮云喜欢他的嘴,就像喜欢背着父母的面寻求刺激一样。

一开始陈景默不会,生涩的总是弄疼傅暮云,傅暮云都不会恼,乖巧的叫他哥哥,引导着他教着他如何给自己口,完事了还会将他抱在怀里安抚他。

夸他做的很好,然后又把他按下去……

他教会了他很多东西,几乎可以说,现在陈景默的一切都是傅暮云给的,无论是外在的还是内在的。

可这一次,却一点温存也无。

地点、场景、角色……统统都不对,比起欢爱,更像是惩罚,甚至是折磨。

屋外有什么打斗声传来,稍稍中和了一些屋内凌乱的吞咽和呛住的声音,也给陈景默有了一丝挣扎的空间。

挣扎到极致,陈景默终于推开了傅暮云,猛烈的咳嗽袭来,一度让陈景默换不过气。

傅暮云蹙了蹙眉,想要过来拍拍陈景默的后背。

却被后者猛的推开,似咆哮一般带着生理性眼泪一起飙出。

“滚———滚啊——————”

“傅暮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怎么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

“你不是傅暮云,你不是我的小云!!!”

咆哮过后却是傅暮云那张冷漠的脸,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静静地望着地上凌乱的陈景默。

片刻后,终是无谓般的回应了陈景默的言语。

“我确实不是你的小云,但是哥哥,我其实一直都这样,只是在你的面前、在陈家的面前伪装的太好了。”

“而现在我不想伪装了,你也应该摆清楚自己的位置。还记得我在咱们的别墅和你说过什么话吗?”

“如果不记得,你有一路的时间可以慢慢想。”

说完,便抓住了陈景默的胳膊,猛的将他提了起来。

无不可怜的帮他擦去了嘴角的液体,又强硬的不顾陈景默愿不愿意的将自己的风衣脱了下来,披在了陈景默的身上。

“哥哥,我也不喜欢这里,既然你也不愿意,那我们就换个地方,”

傅暮云猛然抓着陈景默的手腕,推开大门,不顾他挣扎的走了出去。

屋外电闪雷鸣。

暴雨像是故意挥洒一般的从天际倾泻而下,十几柄黑伞挡住了飞溅的雨滴,却挡不住许星澜宛如仇敌一般看向傅暮云的目光。

在傅暮云不顾陈景默意愿,拉着他出来的那一刻,许星澜便看向了一片凌乱的陈景默,眸光中有什么东西再闪烁,更是怒火中烧的又看向了他身前的傅暮云。

如果目光能化作实质的话,那或许比密集的雨幕还要密集地箭镞早已投射在了傅暮云的身上。

帅气无铸的青年却只是不屑的扯了扯他的嘴角,当着许星澜的面将怀里的陈景默搂的更紧,看地上的他就像是看蝼蚁一样。

更是在下一刻,将原本在屋里帮陈景默擦嘴角的动作当着许星澜的面又重复了一遍。

“好吃吗,哥哥。”

“看看你的小嘴都红了。”

不等许星澜对这句话有什么反应,陈景默的目光中就已经满是愤怒,挣扎着想要离开傅暮云的钳制。

直到傅暮云引领着陈景默的目光落在了地上早已昏厥的王芳身上,陈景默才又不情不愿的老实了下来。

“恨我?”傅暮云对着跪在地上的许星澜说道。

“恨,是要在同一个水平线上的,你现在连站起来都费劲,又拿什么来恨我?”

“少年醒醒吧,恨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等到你什么时候能站在和我一样的位置上了,再来恨我也不迟。”

“而在此之前——————”

傅暮云偏头看向了怀中抗拒的陈景默,无不恶意的勾起了嘴角。

“他早就已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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