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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斗笠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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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一把将人拉回,齐南北缓了语气,“我没想过背叛魔教。”

方笑古转回身来。

“冯显康是否还在魔教?”齐南北忽道。

“不在魔教会在哪。”方笑古面色如常,但心中生疑,暗道,“莫不是齐南北背后之人也与冯显康有恩怨。”

“我随口问问。”齐南北若有所思,又闭口不言。

望着吞吞吐吐的齐南北,方笑古心道,果然还是不想和他多说话,但面上却挂着笑脸,耐心引导道:“你为何要来玄同宗,又为何要救楚孟。”

“同为盟友,这是道义问题。何况救了楚孟,等于救了你心上人,我们是一条线上的人。”转了转手中折扇,齐南北垫着脚看了眼远处的比试场,“再来花魅教有难,同属魔教,责无旁贷。”

江除云果然找他做了后援,方笑古紧蹙眉头:“你知道白解语来玄同宗的目的。”

齐南北点点头:“替她几个姐妹伸张正义。”

“你带的人手比白解语的还少,怎么伸张。”

“意思到了就行。”舔了舔有点干裂的嘴唇,齐南北从怀里掏出一牡丹图案的小圆盒,掀开盖子,用小拇指轻轻一按,将白色的香粉沾满指腹。

掀开刘海,翘着兰花指,往眉心伤痕处反复涂抹,问道,“盖住了吗?”

瘪了瘪嘴,方笑古不想作答。

手下不停,齐南北自顾自道:“盖住了吗?”

“再往左边点。”方笑古拧起眉头,不耐烦道。

“现在呢?”

“好了。”得到诸多没用的信息,方笑古失了耐心,失了继续追问的兴致,抬脚想走。

“她那几个姐妹确实倒霉,死得委屈,但也是不巧,谁叫她们遇到了。”将圆盒收回袖口,齐南北颠了颠手中折扇,“只是白解语找错了仇人。”

闻言,方笑古脚步一顿。

一展手中折扇,齐南北淡淡道:“玄同宗那几人,不过是让花魅教上钩的鱼饵。”

“什么意思?”方笑古只觉古怪,“莫不是你知道真相。”

齐南北以扇掩面,挑眉道:“还记得那日竹林中你遇到的黑衣人吗?是他引我找到了你们。”

那偏远之地,他竟也知。方笑古面色微变:“黑衣人是谁?他怎么知道我们在竹林小屋。”

“黑衣人身份我不知。”齐南北思忖道,“至于他怎么知道,我就更不知了。”

“你什么都不知,就替他办事?”

“我同他,不过是各取所需。”齐南北若有所思道,“不过,花魅教的事,难保……”

“与他有关?”

“黑衣人引了玄同宗那几个蠢货来了此地,再后来,花魅教便出了这种事,不是他,又是谁。”

“遮住口鼻的黑衣人随处可见,怎么确定就是他。”言语中,又忽然想起葛青曾提及齐南北行动古怪之事,方笑古警惕道,“莫不是你也参与其中。”

“……”齐南北立刻噤声,皱着眉头冥思苦想,许久后才开口道,“我只是猜测,也没说就一定是这么回事。猜猜而已,又不犯法。”

“离开桃湖山庄后的半个月。”方笑古抬眸,冷声道,“你曾去过千狼殿。”

“你这暗卫不看别人,只盯我的吗?”齐南北打开折扇,遮住面颊,“而且我去千狼殿不是很正常,本来魔教这几块地就来去自如。”

方笑古逼问道:“你去千狼殿做了什么。”

“问问问。烦不烦。”齐南北一甩折扇,不耐烦道,“你觉得冯显康是个好教主,不代表其他人都觉得。本来这教主之位,就不该归他。”

方笑古蹙眉道:“你知道惠安城的事。”

“不知道。”齐南北不悦道,“说来奇怪了,你怎么就刚好能赶上,救下林唯昭。明明是你,知道的更多,追问我做什么。”

“我本要前往惠安城,途经桃湖县,却看到你鬼鬼祟祟,觉得有异,遂跟了你一路。”方笑古微眯凤眼。

“你跟踪我。”齐南北恍然大悟。

“我是跟踪你。毕竟教主下了禁足令,你怎会无缘无故出庄。”方笑古面不改色,追问道,“但你怎知,那日的林唯昭会出庄,更是早有准备地提前半天守在那里。”

“我怎么可能知道。”闻言,齐南北紧皱眉头,抱怨道,“你只跟了我半天而已,哪里晓得,我守在山庄门口五日有余,才等到他出庄。”

方笑古点点头:“哦?原来蹲守了这么久的时间,看来你确实不知那日的林唯昭会出庄。”

“可不是。”齐南北松了口气。

“莫不是你多了未卜先知的能力。”方笑古轻挑眉眼,反问道,“不然你怎会在那连续蹲守数日,等一个重伤之人出庄。”

齐南北紧皱眉头,发现自己又被绕了进去,既然说多错多,不如不说。

方笑古冷声道:“是谁给你传递了消息?”

“没人。”撑起眼前竹枝,齐南北烦躁地望向远处,却忽地眸光一闪,笑道,“话说回来,你不担心他吗?”

方笑古微微蹙眉。

“好像不太妙啊。”齐南北昂了昂头,“你的意中人。”

闻言,弹跳似地起身,将人推到一边,方笑古以手快速拂去遮了视野的竹条,探身望去,但看了未多久,便悄然转身,坐回石块之上。

本以为有戏可观的齐南北,见他闭上双目,如无事发生,不免失望道:“难不成你对他确实只有利用之意。”

“齐南北。”方笑古倏然睁目,看不出喜怒,“还记得你欠了我什么吗?”

===另一边===

许久之后,林唯昭回过神来,与之而来的,还有全身的疼痛。

“桃湖山庄也是落寞了。”

麻木的酸涩感瞬间如蚂蚁汇聚般窜上四肢,他尝试着动了动不甚灵光的手指,粗糙的手感从擂台的木板传来。

“难怪多年未出江湖,原是技不如人。”

“看来雨落九州不过如此,华而不实,中看不中用。”

白茫茫的视野,仍能听到除了鼓点之外的人声,却皆是嘲讽之语,林唯昭以肘撑地,缓缓爬起。

“单方面挨打有什么好看的。”

“可不是,都输定了,还不认输。”

“够了!你们凭什么评头论足!若是你们中任何一个!连片刻都熬不过去!”

忍无可忍的云亭雪猛然站起,全然不顾云行归地阻拦,大喊道,“何况他本就看不见,只能靠着双耳听声!鼓声一直干扰,根本无法公平对决!”

“他来时安然无恙,此刻怎就目不能视了。”陆霜霜转过头来,提醒道,“云姑娘,稍安勿躁,别忘了,比试开始后,场外不得干预。”

瞪着陆霜霜,云亭雪脸色铁青,她说得不假,比试一旦开始,旁人无法干涉。

握着剑的手,此刻正止不住地发颤,林唯昭紧抿双唇,天旋地转的晕眩感让他忍不住欲要作呕,但唯有以剑插地,才能撑着自己勉强站住。

“林庄主。”见他已无提剑之力,刘峰只道:“胜负已定,不必强撑。”

微风轻拂,带给林唯昭些许的清凉。

缓了缓气息,垂着头的他只能吐出几个字:“未定……”

微不可察的唇角微抿,刘峰只道:“求仁得仁。”

双手之剑已被掷出,破空的环状曲线如索命的镰刀,急不可耐地想要收割着弱者的性命。

微蹙眉头,刘峰脚下聚力,猛地向前一冲,抬掌直逼对手而去。

他暗道:“一如既往没有奇迹,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人若不能认清这点,便只能消亡。”

不自知地紧张站起,虚烟还不想见到他命丧当场,但亦是不敢发声。

本能地闭上双目,别过头去,不忍再看,三面受敌的林唯昭,已是强弩之末,云亭雪心知肚明,暗道:“没有奇迹了吗。”

蓦地,狂风袭来,风起云涌似滔天巨浪,划破长空的气流伴着肃杀之声,如惊天巨雷般窜入比试场内。

众人屏住呼吸,眯起双目,向擂台之上望去

只是一瞬,刘峰的双剑已经坠地,落在林唯昭脚下。与此同时,他面前竟生出了一道风波之刃,震开了自己。

不待众人错愕,又见四方擂鼓同时倒地。

“何人在那!”陆薄烟拍案而起,顺手抄起手中茶盏朝东面掷去。

东面屏风迸裂开来,一道人影飞身而出,伴着止不住的笑声,只听他道:“桃湖山庄的无名之辈。”

闻言一怔,云亭雪抬头仰望。

“桃湖山庄之人便可干扰比试吗,究竟是何居心!”陆薄烟紧蹙眉头。

“我一未入场,二未对刘宗主下手。”说话之人翩然踏空,最后直立于桃湖山庄的旗杆之上,“何谈干扰。”

那是一头戴斗笠,身穿玄衣长袍的神秘男子。

“装神弄鬼!戴着斗笠,是不敢以真面目视人吗?”玄同宗内从未见过旁人如此放肆,陆霜霜立刻站起身来,抽出手中之剑,劈空一挥,以剑气将他踩着的旗杆拦腰砍断。

抬腿一蹬,男子当空踢开截断的长杆,下一刻,便见它直挺挺地钉在玄同宗的旗帜中央,惊得宗门子弟立刻闪身。

反应过来,更是怒骂连连。

远远瞧着陆霜霜铁青的脸,云亭雪心中暗喜。

“陆宗主。”盘旋而下,斗笠男顺势坐上椅凳,冷声道,“桃湖山庄的人还没死绝,最好不要欺人太甚。”

听得声音,林唯昭认出来人,心却往下一沉。

“本觉着欺人太甚是个新鲜说法,但想起乌江自刎的成王败寇,也可算作一代霸王,又不新鲜了。”

陆薄烟微眯双眸,笑道,“莫不是桃湖山庄也要效仿这份悲壮,但把比试场当戏台子来耍,是否贻笑大方了。”

“非但无过,反而有功。”眼珠一转,云亭雪继续道,“林庄主昨日受人挟持,受了眼伤。比试之前,他已提出请求,停下鼓声,但未得陆宗主应允。”

又补充道,“欺人眼盲,咄咄相逼,非正道所为。如今鼓声已停,更是维护了贵宗公平比武的宗旨,桃湖山庄何罪之有。”

“倒成我的不是了。”陆薄烟笑不露齿,但嘴唇微抖,“竟是未想,云盟主有个如此伶牙俐齿的女儿。”

望着吃了鳖的陆宗主,云行归唇角带笑,只道:“是比我强。”

只是一瞬,陆薄烟便收敛了神色,宣布道:“一炷香已过,桃湖山庄败局已成。”

“还没!”角落里忽然传出声音。

闻言,陆霜霜缓缓转过头,震惊道:“你怎么敢……”

“还没燃完。”局促地向后缩了一步,虚烟指了指桌案上还剩四分之一的香,鼓足勇气道,“香熄了火……”

“你失了心吗?”陆霜霜压低声音,呵斥到。

她看得一清二楚,还剩四分之一的香是虚烟用手捏灭的,但她未曾料这出格举动竟是为了帮外人。

虚烟垂着头,后退了半步。

来不及震惊,陆霜霜抬头瞬间,便瞧见了父亲冷漠的眼神,似已将虚烟生吞活剥。

思忖片刻,她立刻起身:“燃香被风熄灭可能是天意,那不如顺天而为,请二位继续未完的比试。

父亲,您觉得呢?”

听到“天意”二字,脑中再次浮现那句“胜天半子”。陆薄烟未免心中震颤,只是须臾,便颔首道:“既然如此,我给桃湖山庄一个机会,继续比试。”

“且慢。”见林唯昭站立不稳仍做强撑,斗笠男微蹙眉头,“少庄主重伤在身,难显实力,加上方才比试有失公平,不若由我应战,重新来过。”

说着,不待人应,他已起身,翻身跃步上台,快步行至林唯昭身侧,伸手扶过,定睛望去,见他眼中毫无光彩,忧心道:“你的眼睛?看不到了。”

“是谁?”一阵莫名的烦闷涌上心头,林唯昭愤然甩开擒住自己胳膊的手,瞬间失了平衡,脚下不稳地向一旁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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