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木柴点着围着火堆取暖。
山中到了晚上气温骤降,沈书颜正想问江玺冷不冷,转头却见他微蹙着眉,脸色也不大好。
“怎么了,受伤了吗?”沈书颜连忙坐到他身边,他俩都没有带止血止痛的药物,要是受了什么重伤可如何是好?
江玺脱口而出一句“没事”,可又看沈书颜摆着张“和我说实话”的严肃脸,只好老实道:“嗯……可能是被树枝划伤了,不碍事的。”
“伤到哪了?”
江玺指了指腿。
还是要看看伤口深不深,看他方才那样,想必是划得有些重的。沈书颜掀起他的衣裳下摆,见腿侧的布料的确豁开了一个大口子,忙把他的腿掰开要去查看他的伤势。
沈书颜满脑子只想着他伤得重不重,三下五除二就解开了江玺碍事的外袍,直到腰带被半拉开,沈书颜才反应过来似的突然红了脸。
“师兄?”
江玺见他抓着腰带一直不动弹,便开口轻唤他。
“咳……没事。”
检查伤势而已,为何如此失态?沈书颜不解地想。
他慢吞吞地拉着腰带,期间还因为紧张,始终扯不开那个结,最后还是江玺亲自上手解开的。
腰带轻飘飘地落到地上,沈书颜却觉得呼吸有些烫,呼出来的热气都在空中凝成了水雾。
他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明明江玺都不敢看的话本他看了只觉得无趣,如今看着江玺衣衫半解躺在地上,竟还有些难为情起来。
帮人查看伤势,想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比起话本里把人压在床上折腾得嗯嗯啊啊,他动机正常,理由正常,心思……心思当然也正常,他拿着图问江玺时,都是抱着问问题的态度去的,现在……现在自然是抱着关心的态度去的,为什么现在的感觉和平时不一样了?
沈书颜觉得手上的衣裳有些烫手,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江玺的脸,一秒钟像隔了一年那么久,久到江玺支起身子,双手托起他的脑袋。
“师兄,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