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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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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诺孤的话。”姜芜话音顿了顿,眼神游离向对方,“现在作数吗?”

秦北羽踏过地上的血迹,不疾不徐道:“你们君臣二人,真是一个比一个犟。”

姜芜绷紧手背,把碎渣甩到了门前:“他受剑,只因他甘愿,而秦楼主是何用心!无论你们做了什么交易,孤都需要一个解释!”

秦北羽被碎渣砸了个懵。

“在孤回宫前,做出闯楼,偷剑,这等荒唐事!”姜芜愤懑地拽过他的衣口,迫使他弓起腰,“别说什么一时兴起,尽是骗鬼的鬼话!孤要听的话,秦楼主再糊弄,便没有机会了!”

她咄咄相逼,秦北羽攥着折扇回神,眼眸一转,心想女帝果然有所保留,只可惜这份急切,也在预料当中。

“你想对本楼主动手。”秦北羽伸长了脖子,垂眸看着她的手,轻笑道,“女帝真记恨急了?”

姜芜没好气地板着脸。

秦北羽不敢动,敛起嘴角道:“知无不言,本楼主说到做到,你的杀心是否太明显?”

姜芜听罢松开了他,指缝间刺痛,密密麻麻的血珠子,附着成一排。

“是楼主冒犯在先。”

秦北羽整好折扇,理了理衣口,客气道:“女帝陛下,一事归一事,帝兄的事再说,您要问的事才打紧。”

姜芜听他语气有所舒缓,直言不讳地回道:“孤要万国图。”

秦北羽僵硬了一瞬。

“怎么,给不出?”姜芜胁迫地反问道。

秦北羽连着咽了好几声:“此图早已在南旻国库内。”

“万国图是别国圣物。”姜芜狐疑地盯着他,“怎可能进孤的国库?”

秦北羽一想到那张图,腔内无名生出一团火:“问得好,还不是因为......”

“因为什么,是帝卿做的好事?”姜芜蜷紧手指成拳,淡定道,“孤从未指使过他。”

秦北羽沉默了半晌,似乎对她的话,并没有辩驳之意。

“那么孤的剑,也是因为他。”姜芜往茶台边靠去。

秦北羽干脆地扯掉红缎,盖住地面,添了几许熏香:“破剑的事,说起来并不怪帝兄,但他明抢实为过分,因而坑害我两箱黄金。”

姜芜微亮双眸,接过茶台的几股清水,反倒入掌中道:“这种事,像他干的又不像。”

“女帝入楼,不仅是问万国图,而是为了韩姑娘吧?”秦北羽支着下巴,坐在对面道,“东棘,一个善用咒的国都,祭司堪比比君主皇位,在东棘百姓心中,地位不可侵犯。”

姜芜疼得嘴唇抽动,面色未有变化:“看来他找秦楼主,亦是为孤探路。”

“本楼主可没少受他折磨。”秦北羽蹙眉道,“帝兄让你走,未必不是坏事,女帝何妨一听。”

“那名女子呢,他不会问的。”姜芜忽然抬眸看着他,眼神转而泛冷。

如何会问,帝卿根本不在乎。

否则瞒她作甚。

秦北羽顶着那道视线,头皮发麻得厉害,只因女帝的这番话,一字不差,竟也被那家伙算到了。

“他自己救的人,难不成会忘吗?”

秦北羽闪过一丝慌乱,掩饰道:“此女子的身份,女帝想必并不陌生,左膀右臂之一的楼太司,奈何她把路走窄了,怨不得本楼主留人,谁知帝兄为她连夜闯楼,重伤在身,好说歹说无用。”

“所以是你伤的他。”姜芜毫无血色地问。

“即便本楼主去拦,难免......”秦北羽下意识开始解释,可台子仍在剧烈晃动。

“所以他救的不是孤,但未曾有过,心若浮云的,是孤。”姜芜哑着笑道。

秦北羽再撩起眼皮时,对方眼中多了一分讽刺。

“女帝非他为近臣,恐怕另有缘由。”秦北羽压住茶台。

“秦楼主多年不在楼内。”姜芜沉闷地开口问,“今年,一反常态,又是在等谁?”

“如此说来,我与女帝有几分像。”秦北羽说到一半,停顿了良久,“都是执着于一人。”

他们之间的气氛,渐渐诡异,如同无形迷雾层层笼罩。

“今日的事,便到这里。”姜芜暂缓了呼吸,起身准备离去。

“且慢。”秦北羽果断地挡在了前面,“有份薄礼,还请女帝笑纳,稍等片刻。”

阁楼的暗槽,卡出了折扇的形状,机械声缓缓传来。

秦北羽拿出白玉镯,递道:“空手来我识宝楼,总不能空手而归,小小玉镯,并无其他意思。”

“谅秦楼主也不敢有,只是有些事,确实做得太过。”姜芜漫不经心地接过。

“女帝大度。”秦北羽展开折扇,手指在扇骨间穿梭。

姜芜摸了摸镯子,挑话道:“识宝楼在南旻内,手段用在正道为好,不然得罪太多人,容易惹火烧身。”

秦北羽“啪”的一声,合扇。

“隔岸观火,殃及池鱼,本楼主自有办法。”

“行了,孤的两位臣子,正愁着呢。”姜芜直接撂话道。

秦北羽走到门边,双手环了又环:“青铜者已去寻了,只不过女帝打算远赴东棘,那他呢,一把剑的功夫,便能搅得天翻地覆......你认为他能罢手?”

姜芜散漫地迈开步子,心知肚明道:“楼主说的什么话,孤的臣子,纵有逆反之心,也没有资格拦孤。”

“东家,青铜者已将两位公子带到,在外候着。”

秦北羽抬了抬手,他们一道走出生死场,只见青铜者站在门口,而他身边的两位,挂相各异。

青铜者微微鞠躬:“东家,我等先行退下。”

“怎么回事。”姜芜凑近了些,看见袖袍上的血迹,“他们对你动手了?”

贺子玄正经地说着,突然警惕起来:“陛下,这伤......等等,你是何人?”

“贺侍郎。”姜芜趁机拉过袖袍,打消他的敌意,说道,“他是识宝楼的楼主,此人一般,算不得坏。”

秦北羽插不上话,但对于女帝的评价,只能自愧不如,原来真有一般人,一般不算坏的人。

贺子玄打量着他,半信半疑的,另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得措手不及。

“我们并未受伤。”方洄快语道。

“这血是我的。”帝释霄藏在暗处。

“帝兄没舍得走?”秦北羽吃惊地看着他。

“你一直在这里。”姜芜愣住了,嘴唇微启道,“为何不走,是觉得一剑还不够吗?”

帝释霄忽视流血的伤口:“陛下的大发雷霆,臣岂敢留,只因转念一想,该走的人是他,而非我。”

“我?”秦北羽一个用力差点把折扇摁断,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帝兄饶了我吧,陪着你演戏,当真吃力不讨好,竟嫌我多余?”

帝释霄回怼得不留情面:“她在此,你便多余。”

真是病了,挨的哪里是一剑。

分明是犯贱。

秦北羽忍得实在辛苦,刚想给他一个肘击,也不知道女帝从哪儿看出来的,没给半分机会。

“都统大人,这是不长记性。”姜芜抓过他的手。

“你还在生臣的气。”帝释霄任由摆布。

“什么气,你的脾气吗?”姜芜无心理会他的话。

帝释霄本就虚弱的脸,看着更加没有表情:“臣不该......不该这么做的。”

“不该算计孤。”姜芜替他回答。

贺子玄见情势不妙,扯着方洄哆嗦道:“陛下她,和帝都统,是、不是......”

“站远点,以免波及。”方洄搭住他往后退。

姜芜直勾勾地盯着他,伤口暴露无遗,恶劣得狰狞,她压低嗓音道:“秦楼主对这件事,理应有所表示才对,难道装聋作哑吗?”

秦北羽不甚情愿地点头:“这是永息丸,给你缓解伤势。”

帝释霄转了一圈药瓶,迟迟没打开。

“帝兄顾虑什么?担忧本楼主下毒?”秦北羽明知他现在恼火,却偏要往火里倒油。

姜芜听到这话,也看了过去,那样子挺像是打不开,硬是死鸭子嘴硬,愣也不开口。

“孤帮你。”姜芜夺过药瓶道。

帝释霄松开药瓶,垂眸的刹那,陛下离得很近:“好。”

“张嘴。”姜芜倒出几粒药丸。

帝释霄双瓣紧闭不开。

姜芜捏了捏药丸,对他这副模样可谓又气又恼,独独没有办法,不对,或许“那个办法”可行。

帝释霄适时等了会儿,见陛下无所动静,正纳闷着,紧接着喉结一湿热:“呃,咳咳!你——”

“孤咬你,是为了你好,别不识抬举。”姜芜一把盖住药瓶。

“陛下!”

“女帝!”

在场的其余人,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心有余悸。

姜芜挑了挑手指:“无妨,孤可是在这儿,给了他一剑。”

帝释霄嘴中苦味,反复摩挲着喉结道:“陛下承认了,千万别后悔。”

姜芜把药瓶一扔,嚣张地应了一句:“孤为什么要悔,咬了你而已,又非......”

帝释霄不明意味地看她,扬手便将人揽了过来,姜芜侧脸望着他,手腕的劲儿和刚才的话,简直天差地别。

姜芜摆脱不了,严谨点是动弹不得。

“你咬臣,臣便吻你。”帝释霄故意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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