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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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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陆梧欢此人,白梅客对她的了解其实并不是很多。

只知道她德才兼备,是夏华身边最得力的女官,京中年轻一代最优秀的女子。

唯一对她有所改观,是玉河的事之后,白梅客得知其为陈云驰参与,那次与陆梧欢的见面,才让白梅客意识到这位女子并未如传言中那般端庄整肃。

她有自己的心思,平成郡主与陈云驰之间也并非毫无嫌隙,这才是她最初选择从平成郡主处探听陈云驰消息的缘故。

按原本的计划,她是打算找平成郡主的,毕竟平成郡主才是当年事件切实的当事人。

但方才看到陆梧欢百无聊赖的神情,白梅客突然有种直觉,或许陆梧欢比她想象中还要特别。

另一边沈故骑着高头大马接到秦鹤阳,翻身上马离去,秦鹤隐便护着新娘一起走。

目送他们远去的背影,朱元瑶总算是松了口气。

成婚后面对的最大的困难,好在是顺利解决了。

朱元瑶理了理衣裳,回到府上诸位客人已经出发往沈府去吃席面了,她也得抓紧时间换件衣物去沈府。

只是才到院子却迎面与秦鹤随撞上,朱元瑶皱了皱眉:“您这是不去沈府了?”

“当然不是。”秦鹤随否认,但面上焦急万分,“我要找大哥,他去哪了?”

见他如此,朱元瑶虽不解,却还是道:“正堂那边似是碰上了几个同僚,正说话着呢。”

话音将落,秦鹤随便立刻冲了出去,见状,朱元瑶也只好暂时将疑惑咽下,左右有大哥在,应当不会出什么乱子。

而秦鹤随果然在正堂外的亭中找到了刚与同僚寒暄完的秦鹤邻。

心下焦急,秦鹤随却还是在看到秦鹤邻的第一眼便急急停下脚步,理了理衣物才走过去。

先是向一旁的官员行了个礼,待人走后才上前,对着停在原地的秦鹤邻躬身:“大哥,有件事请您帮忙……”

“你先说。”话虽这样说,但秦鹤邻还是在秦鹤随说出这句话时蜷了蜷手指。

两世加起来,自二叔过世后,这位二弟求他帮忙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秦鹤邻知道二婶有以弟弟与他相比的好胜心,也知道这位弟弟看起来温诺实际骨子里很倔也很不愿意在他面前露怯,故而不论有什么难事都自己咽下。

而这次开口,必然是遇到了什么无法解决的难事。

须臾,秦鹤随将事情说完,饶是秦鹤邻都忍不住生气几分火气。

说来这件事还与他有几分脱不开的关系。

事情早在秦鹤邻将陆温检举入狱时便露出苗头,当时整个陆家对秦鹤邻都多少产生了点敌意,只不过朝堂上的针对没多久便平息了下去,秦鹤邻也自然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却不想同在书塾的陆家子弟,因着这件事对秦鹤随与秦鹤隐都生出几分迁怒。

最开始是一些年轻人的小打小闹,两个孩子明年都要春试,无意在这时将事情闹大,便想着忍一忍,等过段时间对方自然会觉得无趣。

却不想小打小闹竟慢慢演变成欺凌。

秦鹤隐还好,他天赐聪颖文采斐然,春试很可能上榜,夫子与山长也更看重他,故而最多也不过被扔到弄坏几本书、剪烂几件衣裳。

但秦鹤随便没这样的好运,那些人对他的捉弄已经非常影响他的日常课业。

而对方是蒸蒸日上的陆家人,秦鹤随与秦鹤隐虽说与国公府有关系,但到底已经分了家,加上秦国公府现在也只有一个秦鹤邻刚入官场,相比之下难免显得势弱,也便无人为这两个孩子出头。

可即便是这样秦鹤随也能忍下去,于他而言这个大哥是竞争对手,是绝不能露怯的存在。

但变故发生在前些日子一场小考中,秦鹤隐拒绝帮一位陆家子弟舞弊,甚至还向夫子检举,那人成绩作废,还告知了家里人,被好好罚了一通,回来后便彻底恨上了秦鹤隐。

说起这件事时秦鹤随的声音有些颤抖:“前几天晚上同寝人甚至将三弟在门外关了一晚上,十月的天本就冻人,三弟第二日便烧了起来。”

相比他们两个哥哥,秦鹤隐或许是当年早产造成的胎里不足,身子骨要弱些,下手没轻没重很可能伤到他。

说完,秦鹤随躬着的身子微微直起,抬眼哀求地看了一眼秦鹤邻:“不论如何,请您帮帮忙,不能继续放任他们这样下去。”

秦鹤邻示意对方先起来,或许是他对这两个弟弟太不上心的缘故,竟也没发现秦鹤随比原先单薄了许多。

不,他其实发现了,却只是以为是念书用功,甚至没有多一句关心。

“这事我会去解决,”秦鹤邻握紧了的手又松开,道,“你与鹤隐知会一声,你们二人若不想去书塾便不去了,左右该学的已经学了,在家中温习功课也是一样的。”

秦鹤邻能答应帮忙已经是出乎秦鹤随的意料了,更惶用说后半句话,秦鹤随虽的确不想再回去,却仍不敢直接应下:“若有需要夫子解答的地方呢?”

若是文曲星下凡,闭门造车也能高中榜首,但他只是一个寻常人,且不说有没有自制的能力,碰上难处总需要有人解答。

这样说着,就见面前总是肃着一张脸的大哥嘴角上扬了一个米粒大小的弧度,用有些宽慰的语气道:“明日起到春试,每三日我会来一次秦府。”

余下的话秦鹤邻没有多说,但秦鹤随最后一点犹豫也没有了。

秦鹤邻是什么人,他当年科考的文章现在可还是他们课上夫子会反复讲解的水平,有他指点,说不定比在书塾效果还要更好。

秦鹤随眸光亮了亮:“那我便去告诉鹤隐,让他明日便将东西都带回来。”

“你不回来?”听秦鹤随这样说,秦鹤邻有些疑惑。

秦鹤随面上流露出几分犹豫,却还是道:“……我自己可以。”

无论如何,他还是想凭自己的本事考中。

秦鹤邻隐晦地看了他一眼,不多言,却也没再拦。

再温诺的少年人心中总会有团火气,秦鹤随的火气他知道,却也清楚秦鹤随并不是这个年纪没有分寸傻孩子,不会随便拿前途做赌注。

前世秦鹤随在这一年考中,而后带着妻子离京外派,秦鹤邻最后一次见他是在张南嘉的丧事上,那时的他儿女双全,事业有成。

若最后没有被他牵连,这样的一生这样就足够好了。

秦鹤随将事情说罢便要与朱元瑶一同去沈府,秦鹤邻在原地想了想该怎么办。

其实最简单的,不是与那些小孩面对面对峙,而是找他们的家里人。

为何那些孩子敢肆无忌惮的欺负人,为何夫子与山长明知道却还是视若无睹,无外乎秦家背后的势力过于薄弱。

而国公府与他们的关系又不亲厚。

但现在不一样了,为皇帝做事使招惹了陆家,但皇帝无疑是一个很舍得给好处的人,前几天才给秦鹤邻下了升任的旨。

若旁的时候想要见到陆家的家长可能还要费力递个牌子,可今日不一样。

秦鹤邻迈开步子,喜乐热闹地在府周绕了三圈后飘向沈府,秦鹤邻在门口碰上正要上车的白梅客。

“你的事都处理好了?”秦鹤邻扶着她上车。

白梅客握着他的手借力轻盈向上:“差不多,还没来得及碰面。”

但她方才的确看到陆梧欢的马车朝着沈府的方向。

“你也碰到事了?”看着秦鹤邻的表情白梅客微微挑眉。

秦鹤邻紧随她之后就坐,随意道:“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突然意识到我不算个很好的兄长。”

不知道秦鹤邻如何得来这样一个感想,白梅客笑看他一眼,并不多言,却在下车时提醒了一句:“好兄长待会可得多给点礼金。”

秦鹤邻笑:“放心,绝对符合好兄长的标准。”

女席与男席的位置不一样,白梅客与秦鹤邻下车后分别被两人引着去了席面上。

白梅客扫了一圈,在其中一张桌上见到了陆梧欢,但她没有急着立刻上前,先在位子上吃饱了饭,与周遭人谈了谈天,这才寻了个借口离了席。

没一会小道上白梅客便迎面碰上了陆梧欢。

对方身边只跟着一个小丫鬟,看起来只像是吃好了出来消消食。

但两人对上目光,没有一个觉得对方出现在这里只是巧合。

“徐夫人好。”陆梧欢率先停下脚步,冲白梅客颔了颔首。

白梅客也笑着唤了句“陆姑娘”。

“姑娘怎么在这里?”

陆梧欢:“席上高兴,喝多了几杯酒,头有些晕,出来吹吹风。”

白梅客:“听闻平成郡主对美酒颇有心得,陆姑娘耳濡目染,必然也很有见解,能让您喜欢的,必然是好酒。”

“看来夫人对酒也颇有兴趣,”陆梧欢笑了笑,“正好郡主府上也有不少名品,今日与夫人有缘,日后若有空,不妨来府上品酒一叙,陆某必然扫榻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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