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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卧底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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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新在这一刻内心急切,连着呼喊了好几声“舒寻前辈”,最后直接唤其名也不见动静,回头想找可能因为找远了所以很是安静的柳允,手里还掐着顾弗的通讯符要催他回来。

结果却看到一个俊朗少年把剑架在柳允脖子上,另一个男人笑脸盈盈站在他面前并握住了他打算抽剑的手腕说:“没事。”

“你们是?”庄新瞧了一眼归忱的玄天宗宗服,又回忆起半年前的百宗竞选,这两位都是有参与且夺得了榜单的。

“杨君寿,归忱?”

归忱没心情搭理庄新,手中的剑柄稍稍有力,几乎柳允的脖子要见了血光。而本人不动声色,眼神呆滞,跟失神了一般。

庄新刚想出言制止,归忱便动手让柳允人头落地,却没有鲜红的血液迸出,只有连接身体的丝线还有几根与身体藕断丝连,柳允眼睛无神地站着,人头半掉不掉跟民间恐怖传言般,最后归忱踹了他一脚,他躺在地上才像个尸体。

庄新过于惊愕,嘴唇微微张开,注视着柳允,过了一会才道:“他是人还是……”

杨观道:“庄道友既然心知肚明,便不用多费口舌了。”

“至于顾道友,还是赶紧叫他回来吧,一直在查的事情错过关键时刻,就跟看了感兴趣的话本结果到高潮却断更了让人窒息。”

四周有涓涓流水声,却不见刚才的奇景,归忱跟个木桩似的,杨观出言安慰:“归忱,我不会说舒寻前辈骗你是为你好,但他一定有他的计划。”

“大师兄,你骗我。”归忱垂眸低声道。

石室顶上的石笋滴落着血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腥味,未见骸骨却阴森至极,舒寻捂住口鼻缓步前进,面前是一位坐在石床上的白发老翁。

虽是老翁,却只是见到了一头白发先入为主。这人皮肤光滑,手掌处骨节分明,一睁眼,黑漆漆的眼眸宛若明珠,嘴角微微上扬,着实是位白发美男。

“未老先衰?”舒寻背着手,语气自然,一副与白发人相识已久的姿态。

“不是,有把年纪了,也就比钱宗主小几轮。”白发人同样自然。

“其实这里不错的,有股水月镜花似真似假之态。”舒寻一抬头,顶上的游鱼嬉戏尽收眼里,“人品不怎么样,审美挺好的,但有点刻板印象。”

“为何这么说?”白发人问道。

舒寻无奈道:“之前抢美色那戏太俗了,太无聊了,太尬了,偏偏阿忱还真来英雄救美了,话本里这么写观众都会看腻了。”

白发人也许自己也觉得尬,解释道:“那是临时工没多少培训的,但对你的欲望不是假的,他的确觊觎你好久了。”

“难不成我天姿国色人见人爱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舒寻觉得白发人这是在撇清自己的关系。

“……”白发人僵了下,缓缓抬头问舒寻,“你说这些词不会觉得尬吗?”

“还不都是你那些十个铜板可以抱回一摞的狗血话本害的!”舒寻平静地哼了一声。

白发人像是什么纯洁美好的东西被沾污了般震惊:“你居然也会翻我的话本!你难道不觉得你读治病救人济世书的大脑被世俗恩怨杂七杂八的这些东西荼毒了吗!”

“又不是春宫图。”舒寻认真地给狗血话本评价,“作为闲书看看又无妨,的确挺上头的。怪不得你有时候干活也离不开这些话本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庄新叫你递把剪刀结果拿了尺子。”

“感觉我们好像不应该继续话题了。”白发人嘴角抽搐,“为什么你已经知道了,还可以和我这么有闲心的聊天?”

“你就当我拖延时间吧,也可能是不想对你动手,毕竟这段时间……”舒寻抱着双臂缓缓的叹了口气,最后神色复杂,喊他。

“柳允,你真的叫这个名字吗?”

一刹那,原来空旷的石室仿佛也有风吹入,顶上的龙马潭又来了一次潮涌,石笋滴落的血珠似能击碎地面,万籁俱寂又好像震耳欲聋。

柳允缓缓起身,他的表情既不像之前的嬉闹,又不是庄严肃穆,是平静。事不关己的平静,自己是个局外人的那种。

他顿了顿,道:“我以为你先知附体,结果才刚刚知道?”

舒寻毫不畏惧的接近他,两个人像在庄氏成衣店干活时那样亲近:“我一个书呆子,超出点状况外的事情就把握不了,没有极佳的临场反应,说到底还是你破绽太多。”

“愿为君倾听。”柳允客气道。

舒寻开始复盘:“第一次见面,你的话太多了,一直在引导我们。什么‘别说打雷,雅州这一年下雨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还有那个拿锤子自爆过的傀儡一直针对你,请问,你为什么知道,雅州一年半以前下雨都很少?当然,这可以理解为你曾经在雅州定居过。”

“接下来,是去渝州城,你率先开口以‘就当是我报断臂之仇了!我一定给幕后主使断条胳膊再不济也要踹他几脚!’这句话为由同意了潜伏雅州。怎么说,一个丙级督察使因为断了条胳膊就要去挑战甲级任务,你这也不算年轻气盛,还没经过这个世界的毒打。”

“因为人类的本质是贪生怕死,趋吉避害。更何况少说也是二十几的人,遭过一次毒打会下意识的息事宁人?”柳允如此说道,“就因为这样,你怀疑上我了?”

“你话少一点兴许我还猜不中。”舒寻笑了笑,“这就是话多嘴不严的后果。”

“不瞒你,就是因为你被那个傀儡针对的太狠了,我才意识到队伍里有个卧底。然后你又中过能定位的毒,所以才一直对你多加关注,然后就是有那么一两次,发现柳允有时候像人有时候不像人。”

柳允也笑了:“早知道就不给自己加这么多戏份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关键,猜测终归是猜测。”舒寻说出他真正知晓卧底的原因,“归忱来找我的时候带来一个信息,他办任务偶遇飞羽门弟子,听说有一个弟子被魔修沉尸湖内葬身鱼腹,几日前被渔夫打捞起尸骨,经内门弟子鉴定,确定为百宗竞选前便外出办事的弟子柳允。”

“所以这得怪我没把他丢海里吗?”柳允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细节。

舒寻的笑容没有嘲意,却让人觉得命运弄人:“你就算把他挫骨扬灰了也没用,天要亡你。我记性不错,听到过一次龙马潭潮涌的声音就和先前翁三虎记忆中的雷响对上了,所以猜到龙马潭另有乾坤。”

“但有一件事我不解。”舒寻收起那一脸笑,认真的在问,“半年,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你不知道吗?”柳允反问。

“我真不知道。”舒寻无奈的说道。

“钱宗主没有提起过吗?”柳允继续问,舒寻更纳闷了:“这跟师尊有何关系?”

“真是个凉薄的伪君子,还以为他改名是为了……”柳允低声辱骂钱鸿雁,又中途截止,“罢了,这不是重点。”

柳允道:“那你为什么要拿焱光宫的告示?”

“风吹到我篮子里的,我到罗绳才发现篮子里出了这张告示,想着无事也就给你们看看。”舒寻表示纯粹意外,他向来不是喜爱八卦之人。

“还真是造化弄人,我还以为……所以才那么急切,不过也没多少时间了。”

柳允突然出掌,舒寻一个侧身躲开,并往后跳了一大步与柳允保持距离。

“你不是剑修吗?为什么出掌?”舒寻掐符。

“那是因为原来的柳允是位剑修,我也刚好会耍一两招。”柳允攥拳,二人蓄势待发。

“你到底叫什么?”舒寻问回了不久前的问题。

“樊榕川,狂狼会现任宗主。”

樊榕川终于爆出了自己的名号,从这一刻起,他就再也不是和舒寻庄新顾弗凌苡薇一起潜伏伪装的柳允了。

舒寻丢过去一张雷符:“现任宗主?那上位不过二十一载,正年轻气盛,你们魔宗在上一次对归远的魔尊围剿中元气大伤,理应休养生息,为何要干这种引人注目的事情?”

惊雷四散,樊榕川用护盾刚好遮住,快步踢向舒寻:“每一任魔尊上位,如果二十年没干出什么令众人信服的大事,单靠武力镇压也终会人心不齐。”

舒寻瞬移到他头顶,念咒让樊榕川周围生起熊熊烈火:“你们魔修什么时候人心齐过?”

“那你这也是刻板印象。”樊榕川用水诀浇灭烈火,纵身一跃抓住舒寻衣角,然后砸向石壁,迸出一个大坑,“真要全都是乱七八糟的难管闲士,那狂狼会干脆解散罢了。”

舒寻擦掉嘴角鲜血,给自己喂了颗丹药,早料到柳允不是普通小卒,他骗归忱会让他和杨观跟着自己全程在他们的视线不会出危险,结果自己冒险了,但他不得不做先锋。

杨观有妻有女,归忱更是他师弟。舒寻内心自嘲:师尊说得对,我对阿忱太溺爱了,他也是个二十的成年人,不至于这点风浪也经不起,怪不得阿忱对我……

但他不后悔,他的试探是正确的。虽然归忱的身世无人知晓,但归远杀了上一代狂狼会宗主是事实,这可是血海深仇,万一樊榕川刚好眼尖猜到了,归忱分分钟能成上一代狂狼会宗主的活祭。

没错,他已经料到了,纵使樊榕川有点虚弱,也绝不是他们加起来可以打赢的。

“美人噙血,着实可赏。”樊榕川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把舒寻的四肢钉在墙上,湖蓝的衣裙被大面积的染成了紫色,舒寻浑身剧痛地避开了樊榕川要揣他下颔的手:“你以前也不像是对我有兴趣的模样。”

“的确没兴趣,我爹好美色,但我不喜,再漂亮的人死后都是一副骷髅。”樊榕川把手挪到舒寻的腰间开始解他的衣带。

“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和你的言语不符吗?”舒寻淡淡道,他头冒冷汗,没什么力气发火了。

“放心,我们家没有重男色的传统,我给你换身衣服,但有点不方便。”樊榕川看着衣带掉在地上,外袍半褪露出里衣的舒寻,懊恼道,“早知道把你迷晕了。”

“我对一般的迷药有抗性。”舒寻疼得必须说点话来分散注意力了,“为什么换衣服。”

“那个人复活后不会想见到自己的身体穿的是女装。”樊榕川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套整齐的石榴红男装,舒寻说话颤抖:“谁,穿的这么骚包?”

他的本意是,都穿的这么骚包了还介意男装女装?

但樊榕川理解为他还想知道复活的人是谁?

兴许是成功者的施舍,樊榕川真的和他说了:“我那本该带领狂狼会拳打黑沙教脚踢血煞宗走向巅峰,却被迷惑人间的花红柳绿五彩斑斓迷惑的小叔。”

“小叔啊小叔,你生在地狱,走向阳光也不怕被灼伤了。”樊榕川一边抚摸男装一边为他的小叔感到唏嘘,“结果呢,身死魂散不讲,钱成文这个负心汉还从未跟他的徒弟提过你。”

舒寻刚想你小叔难得身边一群败类却眼睛明亮,但听到负心汉这个词,瞪大眼睛,四肢也用力了,张口便是。

“你说谁负心汉?!!”

与此同时,顶上传来有人跳进水里了声音,然后就是一声狂喊“大胆狂徒!休动我师兄!!”

四把剑从天而降直冲樊榕川天灵盖,樊榕川一个瞬移刚好避开四把剑。

归忱举着磐音对樊榕川怒目而视,顾弗与他并列一副“好心肠被狗吃了”的怒样,庄新杨观在拔舒寻四肢的钉子。

舒寻从墙上虚弱地掉进庄新怀里,血肉模糊衣衫不整,庄新把他往怀里一带,杨观给他服下丹药。

回头瞧了一眼的顾弗尖叫道:“你这个王八犊子还打算羞辱舒寻!”

归忱:……

樊榕川:“不,这点我是真……”

有没有都无所谓了,反正归忱顾弗的剑已经砍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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