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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宁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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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酌见林望月被沈晏萧拖住了腿,一时之间难以追上来,这才暂时放了心,又转头质问谢不虞:“你这是何故?”

谢不虞其实是个很能扛痛的人。

但是如果此伤劈在不死尘那里,便会将普通的疼痛放大千百倍,叫人噬骨灼心,难以忍受。

都说人太疼的时候,每一处疼痛都能感受到和心脏同频共振的知觉,好似一根紧绷的弦,疼痛拉扯着乱了弦本身的节奏,却也将心下弦里,那不予旁人窥见诉说的情绪也紊乱翻飞了出来。

谢不虞此刻虽有萧瑾酌扶着,满头豆大的冷汗却还是在不停的往下滚落,面色苍白,他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咬牙坚持。

稍稍缓过来些许时,便又断断续续吐出这么些不连贯的字句来:“不必担心...跟...我来。”

好在谢不虞总算是没白挨这一刀,他肩上的不死尘同那骨莲衣也是有了点反应,像是一种吸引力,迫使他向着某个地方走去。

“萧兄,真是意外...居然让你瞧见我这么狼狈不堪的一面...”谢不虞捂着紧攥的心口,好像这样就能分去片刻疼痛。

他就是觉得意外。

一开始见面还能刀剑相对,看起来都是那种能笑盈盈用剑锋互相抵着对方下巴,但凡有一丁点儿欺骗,就能手下毫不留情,送对方去阎王地报道的人。

果然好一个会伪装的人,要不是看在迄今为止还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有害之举,谢不虞早就能给萧瑾酌抹了脖子了。

萧瑾酌闻言莫名一笑,道:“什么叫意外?此前在镜花水月阵中,我不是同你说过我的目的,不也同你并肩作战过么?”

谢不虞心底暗忖道:这人真是个骗子,那会儿骗了自己的信任,这会儿又开始跟自己套近乎。

鉴定完毕,此人果真是一肚子坏水。

谢不虞实在懒得再给他台阶下,得寸进尺大概是这人的特性,又将话锋一转回正事:“这个方向是...?想来你从小就在这玄天江湖里摸爬滚打吧,这条路是通向哪里的?”

谢不虞自然是故意问萧瑾酌的,他早就对自己的定位相当准确,混迹江湖的地痞流氓一枚,先前被萧瑾酌戏耍了一番,自然是要奉还回去的。

萧瑾酌也不拆穿他,只顺着谢不虞的话,笑眯眯道:“是祝府,这条大道也算得上半个繁华之地,祝府在玄天似是经商之户,大概是因为生意做得久,又待客诚信,所以在当地还是略有名气的。”

萧瑾酌就是捏准了谢不虞听这个头痛,一想到刚刚自己说的话就又抑制不住嘴角意味深长的笑。

啥?祝府?听到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姓,谢不虞果然又开始头痛。

他觉得很可能是上辈子欠了那位爷的,导致这辈子总是在一些不该碰见,也不想碰见的时间点总是碰见。

萧瑾酌瞧见谢不虞一听到祝府的反应,眉毛都拧到一块去了,更觉好笑:“那小公子就那么差劲么?你这般不想见他,也不想收他为徒弟。”

谢不虞拱手拜了拜,一脸认命般,道:“这次再碰见那祖宗,若他还执意拜师,那就只能苦了他了,我认了。”

“怎么会是苦了他?”萧瑾酌奇道。

谢不虞一摊手,无奈道:“非要往我这条死路上撞又是何苦?你也瞧见了,我这手无缚鸡之力,武器于我而言全都是摆设,说不定哪天还会误伤到自己。”

“你不是还有这个好使?”萧瑾酌指了指脑袋。

谢不虞“哇”了一声,又道:“我要是这个好使,也就不至于沦落到如今囧地了。”

萧瑾酌一开始也以为眼前这个小公子仅仅只是作为是虞北血脉,想同他一起追溯回当年的事情,从而真相大白。

但他如今改变这个看法了,刚刚谢不虞所出刀的力道、速度,以及那种只有对常年习武之人所熟悉的,对刀剑兵器的熟练手感,却是无法装出来的。

兴许互相都隐瞒了些什么,他这样想着,要重新审视这位盟友了。

老狐狸和小骗子。

他看着眼前人,垂眸不语,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丹山剑柄,萧瑾酌就知道自己看人的眼光从来没出过差错。

他一直觉得此人格外有趣,是与旁人谈论不来的,萧瑾酌是个不信命数的人,所以似乎一直活到现在都在与其对抗,兴许是从谢不虞的身影上看到了某种他所极为欣赏且渴求的东西吧。

比如,他相较于自己看起来至少是潇洒而自由的。

二人就这样并肩走了一段路,直至到那祝府大门前。

谢不虞肩上的不死尘在此处的反应尤为明显,这让他实属是哭笑不得了,毕竟怎么也没想到,骨莲衣居然在祝府,真是冤家路窄,冤家路窄啊!

此处应有他捶胸顿足的表演。

仗着自己手臂受了伤,谢不虞很干脆的撇了个嘴,出于礼貌让萧瑾酌去叩门。

萧瑾酌也不推辞,叩了门后不久,屋内便传来一声少年音:“谁?”

谢不虞一听就知道是祝殃铭,于是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你师傅!”他话音刚落,就能听见屋内细碎又有些急切的脚步声,而后大门从内被人打开来。

果然是祝殃铭。

祝殃铭一开门见是先前的两位恩人,大喜过望:“恩人!你们怎么来了?”

要不说这孩子傻呢,谢不虞刚刚喊的是什么称谓都没反应过来,眼下见祝殃铭似是完全没注意到刚刚他喊的词,也就放下心来,谢不虞觉得一定是这孩子想开了,不想拜自己为师了。

他想到这里莫名没忍住,啧啧笑了两声,又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忙咳嗽了两声以掩面上尴尬之色。

祝殃铭见谢不虞奇怪的反应,呆滞了几秒钟后突然一拍脑袋,反应过来后更是喜出望外道:“恩人,你是不是肯收我做徒弟了?!肯定是!否则恩人刚刚怎么会说那般称谓?师傅,请受弟子一拜!”

谢不虞这刚好不容易放下的心直接碎了,这孩子你傻就傻的彻底一点好吗??

祝殃铭登时就要跪下来,谢不虞忙哎了两声扶住了他,忙道:“别跪别跪,现在不是时候,我同意了,乖徒儿听师傅的啊。”祝殃铭听后点头如捣蒜。

原来捡个便宜徒弟这么轻松,好像也没有意料之中的麻烦,他就是怕麻烦,正巧这孩子也傻傻的,应该会令他挺安心的。

谢不虞摸摸鼻子,假装正色严肃,胡编乱邹了个理由道:“为师来此,是听闻了你家近日突遭变故,特地来助你。”

祝殃铭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闻言更是侧身示意让谢不虞进去,又愤愤不平道:“不错!师傅真是料事如神!我家那捡来的便宜种,名义上不得不是我的二哥,他竟生了歪心思,想来偷祠堂内的物什!”

“还好徒儿发现的及时!直接将他打跑了!”祝殃铭拍拍胸脯,自豪道。

谢不虞摸摸他脑袋,夸道:“做的不错。”于是便跨过门槛,祝殃铭在前面带路,三人再次移步到了祠堂。

祝殃铭率先一步跨进祠堂,除了刚刚去开了个门的功夫,他还要在此守着,生怕少待了一秒钟,他那好二哥就能得逞到。

但等他再去看先前牌位之下的地方时,大惊失色,那木盒竟然不翼而飞了!

祝殃铭登时气的牙痒痒:“师傅!那物什不见了,肯定是趁着徒儿去开门的功夫,祝怀璧就偷摸着不知道从哪个狗洞里溜进来,偷走了东西!”

谢不虞闻言也上前几步,牌位之下的确有个暗格,只是此时里面除了灰尘,什么都没有。

但他很确定这里曾经就是骨莲衣的所在位置,不死尘这一脉与生俱来熟悉的感知力是不会欺骗人的。

定是有人已经来过,才将骨莲衣带走的。

祝殃铭微微侧耳,忽地听见屋檐之上似是有人用了轻功而点足的声音,忙冲出祠堂,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谢不虞见祝殃铭此举也紧跟着飞身上了房梁。

祝殃铭的耳力当真是好,刚踏上房上瓦就瞧见了是何人在屋顶,他不认识,但一眼便瞧见那木盒正是在那人手中。于是怒喝:“什么人?”

来人正是先前与沈晏萧交手的林望月。

谢不虞瞧见林望月在此,顿时也眸光一凝,心下暗惊又疑惑:难不成沈晏萧没能拦住她?

但林望月还在渗血的胳膊却又证明了肯定是被沈晏萧所伤。

这下谢不虞当真是不明白了,沈晏萧难道会亲自放过她?

林望月瞧见他们几人发现了自己,也不惊讶,只转了转眼珠,扬眉一笑,朝他们摇了摇手中的木盒,挑衅似的:“想要这个?有本事就自己跟上老娘,凭本事抢!”

她话音刚落,便带着祝怀璧又用了“一跃千里”的轻功离去,祝殃铭刚想也足尖一点飞身追上去,却被谢不虞拦住了。

祝殃铭气鼓鼓又委屈:“师傅,为什么拦着我?”

谢不虞摇了摇头,心道果然还是孩子:“若真跟着她去追了,你岂非更是孤身入局?”

但他刚刚还在思索沈晏萧为何会擅自放走林望月,下一刻这正主就来了。

沈晏萧晚来一步,落在屋檐之上,瞧见谢不虞,便朝着他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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