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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宁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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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宴席整整续了三天,不论是平民百姓亦是过路行商,几乎都听闻了虞北的这场喜讯。

风声越传越远,过了几日甚至传到周边的一些邻国,于是都接连在这几日登门造访,总有人觉得这是和虞北攀登关系机不可失的时机,当然也会有人觉得这种时候正是分一杯羹的好机会,总之,各方都心怀鬼胎,自然是保自身利益为大。

恰巧有个近些年才兴起的小国,听闻了这等喜讯,倒是出奇的亲自来祝福,为什么说是出奇呢?

传闻这小国地势环境极为恶劣,地处大漠黄沙之中,除了行商这唯一一个利益还算可观,且又与外界通交易的较好的方式,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出路能足以将它养活。

但不知是此地信誉太好,还是长期积累下来导致出手阔绰了些,逐渐的竟是各路富商纷纷求着那地行商接头人,要见他们领头的人,理由是知晓了他们这地方,觉得不利后期商路发展,便好心建议让他们离开大漠。

不过,不是没有人试图向这里的领头人物提出过迁移地方,可惜这地方实在是太难找了,每次都得碰那漫天黄沙的运气。

这要是运气好可就碰进去了,运气不好的,那也怨不得人,就把命搭在这了。

少有几次进去的人出来之后,都是满面惋惜的神情,好奇的人都纷纷去问他们,在那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些人却只字不提,只透露自己要是将这些事情说出去,便能招来杀身之祸。

但偏偏还有人不信邪,有人白天刚四处谈论里面的事情,这过了一夜,便被人在井里发现那人的尸身。

四肢以一种诡异且惨烈的状态纠缠在一起,像是生生拧成这般,心口处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黑洞,竟是像厉鬼索命,挖了此人的心。

包括就连听闻了那些事情的人也都同那人一般,下场各是死的怪异蹊跷。

经此一事,再也没人敢拿命去赌,后来这事传开了以后,便无人再敢对此传闻多言语一句。

不过毕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总有胆子大不怕死的觉得,这般不让出来的人说出秘密,这里头就越是藏着什么奇珍或是秘闻异宝,总想千方百计进去一探虚实,出来后好从此一生不愁财物。

而今日好巧不巧,便是这国的使者来献福向虞北。

门外被一名侍女轻轻叩了叩门,朝着屋内的人道:“夫人,门外来了一位异国使者的祭司,说有些特别的祝福想送给两位小少爷。”

屋内的人闻言像是愣了一下,她知道若是自己的侍女前来禀报,这人便是来见她的。

但好好的不去找她夫君,为何偏偏要来寻她呢?她心下略有疑惑,却还是顿了顿,问道:“是哪一国的使者?”

“是......望丘。”门外那侍女答道。

屋内的人默然,思虑了一下还是让侍女将这位异国使者带来。

不出片刻,那位异国的使者便来到了她眼前,出乎意料的是,来人并不是什么年岁大的德高权重的老者,而是个姑娘,约莫......看起来也就桃李年华稍长一些的年岁。

这倒是令柳折尘有些惊讶。

虽说她膝下刚出生的两位小少爷,众人都喜爱的紧,这些关于行商之人的奉承大多当然也都不会来寻她,柳折尘本人也无心去关注这些商路,除了那两位小少爷还没到来的时候,她的一颗心,从始至终,都只在守虞北。

虞北世代的将士守着玄天的边关,可对于长期在这里生活的人来说,守的不仅是边关,还是他们温馨的家。

柳折尘此女出身武将世家,曾也是个征战四方的女将军,为国为民,年少时不愿一丝的怠慢也致使她自身武艺了得,于少时玄正二年赐婚于靖北侯谢庭。

这靖北侯的名声放在当时,有何人不曾听说过?百战百胜,从无败仗,柳折尘与其谢庭虽素未谋面,但心底除了几分敬仰之心,到底还是有些爱慕之情的,好在谢庭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二人婚后也如琴瑟和鸣,恩爱不疑。

昨日在那宴席上,谢庭可是亲自起身敬了众人一杯酒的,按理来说,若是以祝福之名前来请求合作的人,今日便该去她夫君那里,如今这望丘的使者孤身一人前来寻她是作何?柳折尘此刻心下陡然多出几分疑虑来。

那侍女将人带到,也识趣的匆匆行了礼节便退下,眼下屋内只剩她二人。

“这位姑娘是来自望丘的使者?莫不是找错了地方,若是要来此谈论事议,方可叫我身边侍女带路请使者去。”柳折尘坐在屋内,手中正绣着兰花刺绣,轻声道。

那姑娘摘下帽子,闻言愣了一下:“在下是来自望丘的使者,名为裕兰惑,乃是望丘的占师,也担任望丘的祭司一职,夫人可唤我裕儿,但并没有找错人,我就是来找夫人您的。”

“......找我有何事?”柳折尘这才放下手中的活儿,抬起头来端详那姑娘。

长的倒是的的确确一副异域面貌,拂锦紫制成的轻纱披在身上,应当是为遮去这一路大漠黄沙所用,首饰打扮也和中原之人大相径庭,单就这衣物和首饰来看,也是个非富即贵的女子。

“是这样的,我来寻夫人并非是为了商议什么行商盈利之事,想必夫人对望丘这等小国,应当是没有什么印象的,我今日前来不为别的,只想为二位小公子求个福气来。”

“望丘此地虽明面上善于行商,其实我们更擅长的是占卜星宿,以观天象来推测未来之事;前些日子我便察觉到天有异象,方位便是指向虞北这一地带,也是近日才听闻夫人喜得双生贵子,这才来......”那姑娘迟疑了一下,看了看柳折尘,却没再说话。

柳折尘出声询问:“怎么了?”

“不知夫人可否让我为两位小公子卜一卜命数呢?”裕兰惑征求问道。

为人父母总会对自己的亲生骨肉有所希望寄托,可再大的寄托,也比不上求一个想要平安长生的一辈子。

柳折尘一开始也想过为两个小公子挑个时日去请一请人来算的,眼下看来,虽不知这望丘使者的水平,倒也不妨让她一试,即使是有什么歪心思,也休怪她不客气,不过,柳折尘也不认为她的身手能比自己更强。

思及此,柳折尘微微点了点头,起身向着小公子的摇篮走去,裕兰惑见她同意,便也跟着一起。

裕兰惑瞧着面前尚在襁褓中的孩子,闭上眼眸,手中动作纷飞,口中呢喃细语,似是某种通灵的术法,不消片刻,便微微侧头向着柳折尘道:“夫人,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柳折尘眼神示意她继续说,裕兰惑顿了顿应道:“若是在旁人看来,这双生子必然是个极好的兆头,可夫人的这双生子......”

柳折尘心里大概猜到了裕兰惑后面要说什么话。

“天有异象那日,我便觉这并非是个好兆头,而是极凶;夫人,您这一对双生子......很可能会改变整个虞北的命数。”裕兰惑想了想,最终用了这么一套委婉的说辞来。

柳折尘怎会听不懂言外之意,这是要百年虞北的气运,尽数栽在自己的亲生骨肉手上?

“夫人,若我没卜错,您这双生子其中一位,肩头可是有胎记?”

柳折尘原先对裕兰惑还是漫不经心的态度,可此言一出,她却不得不认真来看眼前这姑娘了,因为此事,除了她身边极为亲近之人,极少会有人知晓。

毕竟并不清楚这胎记究竟是好是坏,不向外人透露更多反倒是一种免去了些流言蜚语的保护,但眼下看来,寓意应当是不好的了。

“有,你竟连这也能占出?”柳折尘深吸一口气,答道。

“不错,不然也太枉为祭司此位了,夫人若想听答案,须要做好些心理准备......因为,它只是看似是和胎记并无二异,实则是诅咒加身。”裕兰惑又接着道。

“虞北这百年间事事顺遂,气运这种东西是阴阳平衡的,自然不会让某个事物一直顺遂下去,而当虞北的吉卦用尽之后,余下的凶卦便被天意凝聚成了一场诅咒,却不想这诅咒......竟是施加于人的身上。”

“只是可惜了这孩子,此生必定要比旁人更坎坷,毕竟他身上的这诅咒,最终只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柳折尘自然不相信裕兰惑的话,却又担心若她所言是真,该如何解?

“既然你这般知晓天地之术,应当也知道此诅咒如何解吧?”

裕兰惑闻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没有人能逆转天意,即使是再厉害的人也不行,这孩子身上的诅咒实在是强,若是不出意外,他连束发之年都未必能......过得去这个坎。”

柳折尘闻言冷笑,既然没有能力去解决,莫不就是来诓骗她的理由?望丘此番奇怪的举动倒真是让她有些捉摸不透了,但目前所言,柳折尘只觉得是望丘有想打自己这两个儿子的主意了。

“既然祭司不知此法何解,那便请回吧。”柳折尘高声一喝:“送客!”

门外的侍女听见了便推开门,朝着裕兰惑行了一个“请”的姿势。

谁知裕兰惑却毫不在意,忽然扬起唇角笑了起来:“夫人若是不信我,大可七年后,在他高烧的那场夜里来寻我。”语罢,她伸出手拉着柳折尘,往她手里塞了一朵木头花,而后才扬长离去。

待裕兰惑走后,柳折尘低头一看手里那方才塞给自己的东西,那朵木头花,竟是一只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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