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兰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母爱与痛楚。
事已至此,她能做的,精心照料陈力与给他力所能及的营养补充。
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进这个充满阴霾的病房时,蕙兰早已守护在陈力床前。
每天饮食起居,照顾到日落西山。
饭菜虽然廉价,喂到嘴边却热气腾腾…
陈力的身体因为长期的毒瘾和手术创伤,已经变得极其虚弱。
同时期的人都出院了,医生迟迟不让他出院。
毒瘾发作,陈力的脸色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身体不停地颤抖,仿佛有无数的虫子在啃噬他的骨肉。
蕙兰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只能紧紧握住陈力的手,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用温柔的话语去安抚他。
病房内几乎被陈力痛苦的呻吟声所充斥,那声音如同利刃一般,一次次割裂着蕙兰的心。
她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阻止儿子的决断,自责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他。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不断滑落,滴落在陈力冰冷的手上,心中无尽的哀伤肆意流淌…
陈力小时候的模样那么纯真,活泼可爱,总是跟在她身后叫妈妈的小男孩,如今要白发人送黑发…
那些温馨的画面如同电影般在她脑海中回放,每一帧都让她心痛不已。她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倒流,让她有机会重新选择,让陈力再也不离开她身边。
陈力的右肾已被买家挪作他用…
医生们忙碌的身影在病房内穿梭,医生的努力注定徒劳无功。
各种医疗器械的滴滴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生命的交响曲,但在这首曲子中,却充满了悲伤与无奈。
蕙兰跪坐在陈力的床边,她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儿子的脸。那张曾经充满朝气的脸庞,现在却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她的双手轻轻抚摸着陈力的额头,试图用自己的温暖去驱散他身上的寒意,但她的指尖感受到的,只有冰冷的绝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每一秒都像是度过了一个世纪。蕙兰的心在滴血,她看着儿子在生死边缘挣扎,却无能为力。她只能默默地祈祷。
韩子高把卖肾的钱恋恋不舍地又给他充回了手术费。
“回家的车票又没了…”
韩子高掏出黑劳工工头的名片,咬咬牙,“我做苦力也擅长,我们几个人的机票我得工作个几天。”
手机一查机票,“靠…一张机票一万三,一二三四,四个人的机票,我不得卖身给黑包工头…”
韩子高看着陈力,思忖着,“他还能不能熬到回国的那一天啊…”
看着蕙兰湿润的脸,又觉得这么想有点没人性,
“害,陈力,下辈子投胎找个好人家,别再吸毒了。”
与此同时,另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传来——南陈皇帝的墓被盗了!这座古墓是南陈皇帝陈蒨的陵墓,华国重点文物保护工程。消息传出后,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